容瑟轻轻哼出个音,瞧向群臣,一字一句:“诸位大人早朝高谈阔论,无一不是为大晋.江山,今日本王请诸位瞧瞧大晋.江山中的百姓们,究竟怎么活的。云初,今日为何上宣政殿来,当着大晋的贤臣能臣面前,说个分明吧。”
云初与群臣队列中的云稚对视一眼,后者显然也无比愕然,随即沉默着走出来,站在云初身边。
兄弟两个有一模一样的容貌,最先开口的是云初。
“草民。”他倏尔一顿,恨得指尖紧紧嵌入掌心,方才缓缓将那段不为人知却惨绝人寰的往事继续说出口。
“霁州云和县人士,吾父云何旭,是永始年间的举人,母家梅氏,世代经商。”
“永始五年,丁亥年间,霁州大旱,百姓颗粒无收,入冬后饿殍遍野,随处可见冻死饿死病死的百姓,却迟迟不见朝廷的救灾粮,被逼无奈之下,草民父母不忍见此人间地狱,便拿出积蓄救济灾民,草民母族梅氏也素来乐善好施,开粮仓、设粥铺,可杯水车薪,人太多了,救不过来,不停地有人死去。”
云初说到这儿,也回忆起来那年霁州的冬日,鹅毛大雪不停地落,云层遮天蔽日,看不见一丝希望,活着的人在雪中挣扎着不愿赴死,而早已死去的人,成为被大雪掩埋的冻死骨。
伏尸千里,惨绝人寰。
云初眼神中的波动渐渐淡去。
至此,刑部尚书陆上谦蹙眉说道:“不对,臣记得那年,霁州刺史张海成刚去任职,霁州便出了事,张海成也确实上奏请旨要过一次赈灾款,但那之后便再无求助,直到次年,也没报上什么损失来,当年霁州的境况不该严峻至此!”
云初冷笑了一声:“是啊,张海成没要到赈灾款,可霁州的流民的动乱却被压下去了,直到现在,晋京还以为当年霁州不过是小打小闹,可这位大人,你既然记得那年有这回事,可记得,那年霁州出了不少大案,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