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翩然如蝶似的飞进门,兴冲冲问:“晚膳吃什么呀!”
容瑟失笑,“天热,吃凉拌面吧。”
容瑟忙活一天,也不想做别的花样,灶房的刘伯跟着打下手,做了一大锅面,过一番冷水,加料拌好就能上桌。
云稚掐着点回来吃饭,容瑟发现这对兄弟虽然长得一样,但性格就不怎么相同,云初温和却狡诈,云稚沉默傲娇,连吃面都不同,云初喜欢宽条,云稚喜欢细面。
蓝莺就不一样了,蓝莺根本不挑。
云氏兄弟瞧见摆上桌的两碗面时,也微微愣住,云稚抬头瞧哥哥,云初只笑了笑,双生子总是能更理解彼此,云稚便什么都没说,闷头吃面。
容瑟从前都是自己吃饭,自从到摄政王府后,他还是不习惯封建王朝的法典制度,就免了奴才伺候,还让这三兄妹跟着一起上桌,近两个月下来,倒也习惯了。
蓝莺话多,滔滔不绝地讲她手下那群江湖小弟又报上来什么奇闻异事,云初不时捧两句场,云稚食不言寝不语。
一张饭桌,吃出人生百态。
晚膳后,容瑟像个不歇气的陀螺,处理公文直到深夜,点灯熬油打哈欠。
门被轻轻推开,云初端茶进门,瞧见容瑟困得蔫头耷脑,劝道:“王爷,先睡吧,这些明日看也不迟。”
容瑟摆了摆手,端起茶喝了一口,“没剩多少了。”
他是真觉得这些大臣有病,请安也要上个折子,就是来刷一下存在感,没正事瞎叭叭。
人生信条是做个咸鱼吃喝不愁就能浑浑噩噩一辈子的容瑟在心头叹气,暗暗地想,宫里那个便宜侄子还委屈,他知不知道叔叔为他有多辛苦?
看看这堆积如山的折子,都是叔叔为他承担的工作啊,还整天在宫里哭爹喊娘叫委屈,身在福中不知福。
云初无奈,转身退出门去。
直到快过子时,卧房内的油灯才熄灭。
半夜时,容瑟睡得不怎么安稳,屋里放着冰,还是因燥热辗转,迷迷糊糊睡了不知多久,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