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弓雁亭察觉到点什么,但他有点不敢信,把人好好送到车站,进去的时候元牧时突然哑声道:“我哥是个很心软的人。”
弓雁亭愣了下,元牧时转身走进进站口,背影挺拔宽阔,完全不像十几岁的小孩。
回到家,一进卧室见元向木对着镜子琢磨自己的耳垂,上面的伤疤和烫痕狰狞很吓人,能看出对方是下了狠手的,看了半天又扒开衣领,那双面又叠了一层烫伤,愈发狰狞。
“很丑是不是?”
弓雁亭看他一眼,“你要多好看?”
“.....”
结果没想到过了几天他跑去打了个耳洞,没什么设计感的廉价耳钉刚好能把疤遮住。
老小区的房子退了,元向木收拾东西的时候很沉默,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虽然对那些事没有印象了,但他能感觉得自己有时候情绪不受控,焦虑发作的时候比以前更难受,他知道这是那件事的后遗症,脑袋忘了,身体还记着。
一月二十一号,赶在新年前夕,海盛华都的刑事案件终于开庭。
人民检察院提起公诉,被告原开发商、鸿远建筑,原告还有刘强妻子和王胜妻子夏梅芳。
和弓雁亭走进法院,坐在旁听席的那一瞬,元向木感觉那好像是上辈子的事,那些曾经一起打过的架,受过的谴责,九死一生的瞬间,千里奔波的路途,好像已经离他很远很远了。
“现在宣判——”
“被告人王连荣,在海盛华都项目建设中,为谋取非法利益,侵吞工程款人民币一千万元,向住建部门人孙某行贿捌拾万元....”
肃穆安静的法庭上,审判长肃穆浑厚的声音反复擂鼓一样敲着耳膜。
“被告人王连荣犯重大责任事故罪、行贿罪、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没收个人财产,被告人张文龙,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