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腿和胳膊都看了一遍,连衣摆都翻上去看了,没有。
他平静到极致的脸这才隐隐活泛起来,坚硬锋利的棱角柔和几分,重新盖上被子之前,想了想,还是伸手托起元向木的腰,把原本就宽松的睡裤往下褪了褪。
下一秒,所有的动作停住。
狰狞的伤口覆在皮肉上。
新的旧的一层叠一层,有的发红肿起,最新的还冒着血丝。
弓雁亭盯着那些伤口,直到手心的腰动了动,他才缓缓抬头。
元向木醒了。
这张脸一开始是呆滞的,目光也是散的,又是几天前那种死寂,但很快就开始聚焦,他惊讶地望着弓雁亭,接着坐起身。
“你回来了?”他用睡得热热的脸蹭着弓雁亭肩膀,人还迷糊着,“不是说今天要很晚吗?”
弓雁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元向木这才发现哪儿不对,一低头,见自己裤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下一节,那些狰狞的,丑陋的伤口就那样暴露在空气里。
“解释。”弓雁亭嗓子里蹦出两个字。
元向木愣住,一下慌了,“...我....”
“自残有意思吗?”
元向木脸色发紧,唇瓣阖动,却半个字都说不出,他甚至不敢看弓雁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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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向木我在问你话!!”弓雁亭骤然爆喝出声。
“阿亭...”
“为什么不告诉我?!”弓雁亭站起身,揪住元向木衣领猛地提起,“你不好受我陪着你,你说想抽烟,我半夜不睡觉都要从学校赶回家,再紧急的事我他妈说放就放,你在这儿跟我玩自残?啊?!”
他气疯了,脖子的上的青筋鼓胀起来虬结在皮肤下,疯狂跳动。
“你不好受,你以为我就好过了吗?”弓雁亭疯了一样嘶吼,“你他妈挺有种啊?今天自残,明天是不是就该自杀了?你有没有心元向木?!”
元向木呆住,他从来没见过弓雁亭这么愤怒过,这一瞬他突然意识到原来有人陪着他一起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