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两个塑料袋随意地放在桌上,里面形状一圆一方。圆的那个散发出血腥味,方的那个外面结着霜花。
“……”
天元本就颤抖的身子顿时抖得更厉害了。
偏偏神楽溯还想逗她一下,将方的那个袋子打开一角,展示里面的永冻脑花。
“我前些日子见到一个奇怪的脑子,本想下火锅的,可转念一想太恶心,怕是有寄生虫,便继续冻着了。
“天元,你认识它不?”
“……阁下明知答案,又何必取笑。”天元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再去看。
神楽溯歪头,重新把塑料袋合上,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他不担心天元给他下毒。
这个世界的任务已经走到尾声,神楽溯的行动也愈发肆意妄为。他表面上只有一个人,实际上有一个人外加一个统,还有三个自带治疗/净化的马甲,闯人家大本营都不带怕的。
而且,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下再多毒也没用。
“天元,老实说,我有点看不懂你。”神楽溯说,“你是想一直苟活着呢,还是想找个机会死掉?
“又或者……两者都有?”
“能活着,没人会想死。”天元说,“但我已经活了太久太久,成为咒术界密不可分的一部分了。现在的我,连生死都无法自己决定。”
“是不舍得咒术师这个身份带来的利益吧。”神楽溯又自己倒了杯茶,“只要你开着结界,咒术师就永远凌驾于普通人之上,哪怕是被雇佣也是花大价钱求爷爷拜奶奶才能雇到,这种感觉很爽吧?”
“……”
“怎么,只是随口提了一两句而已,你想死想活会打乱我的计划吗?不会。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想和你讨论生死喜悲人生理想吧?
“要是你是像小理子那样天真无邪的少年人,我或许还会抛几个究极哲学问题来看你懵圈的样子。但你都一千岁了哎大妈,我叫你大妈都把你喊年轻了。”
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
因为天元的操作,霓虹的咒力浓度比其他国家高出许多倍,咒灵数量和咒术师数量也呈指数增长。
所以他们的咒术师才会这么忙碌,才会被官方好声好气捧着。
天元是根,根断则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