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的,盯着地面不出声。
常本华见她不作声,眼珠一转又凑上前:“妈可没骗你!你看你为那个周伟霆憔悴成这样,人家倒好——”她故意拖长声调,“分手不到一个月就去相亲了,这还不到三个月,听说又要结婚了。”
“你胡说!”常静猛地抬头,苍白的脸上血色尽褪,“伟霆不会这样对我的!”
“怎么不会?”常本华拍着大腿,“酒席定的还是原来那家!你要不信,现在就可以去打听!”她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那样的男人不要也罢,妈给你找了个更好的,男方不仅知道疼人,家里又有钱,而且这男人这个月刚拿到香港的永久居留证,你要是嫁给他,将来也能申请去香港,香港那边就算是洗碗工,月薪都你高好几倍,等你成了香港人,到时候感谢妈都来不及……”
话未说完,常静已经转身跑了。
“死女包!你跑什么跑!我话还没说完呢,你给我回来!”
常本华愣了一下,赶紧追过去,但眼睁睁看着常静上了一辆公交车走了。
常静来到周伟霆家附近,在巷口来回踱步,手紧紧握成拳,却始终没有勇气上前敲门。
可她今天必须见到周伟霆,必须向他问个明白,所以她干脆在电线杆
天色渐暗,十二月的广州依然闷热,蚊虫嗡嗡地盘旋。
不一会儿,常静的腿上、脸上就被叮出好几个红肿的包,痒得钻心,可她只是机械地挠着,眼睛死死盯着巷口,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巷子里突然传来熟悉的谈笑声——
“明天你轮休,我已经跟工厂请好了假,我们明天去拍婚纱照。”
“嗯。对了,云婷,我有个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
“我妈说,你名字最后一个字跟我一样都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