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惹麻烦。
她快有十年没见到阿婆了,她很想阿婆。
这些年她每年都会给阿婆写信,阿婆也会给她回信,还会给她寄一些广西的特产,只是只言片语根本不能化解她对阿婆的思念。
她已经想好了,等高考后,她就带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去广西看望阿婆。
***
六月份,章沁从广州外语学院毕业。
她被分配到对外贸易中心,工作体面,待遇也十分好,羡煞旁人。
大院的家长知道后,更加鞭策自家孩子努力考上大学。
朱翠芳也很羡慕。
章沁知道后,鼓励她去报考成人高等教育,只要成绩通过,便能得到一张函授大专的文凭,虽然不能包分配工作,但对以后提职称有很大的帮助。
朱翠芳考虑之后,偷偷去报了名。
常欢这边考上了卫校中专,苏志辉在蔡副主任的帮助下,进了跟姜珊同一所职业中学,同样学的工艺专业,因为其他的,他都不会。
而钱广安被家人逼着上高中。
三大刺头开始走向不同的人生轨道。
朱国文把鱼档交给两个帮手,然后带着钱一个人去深圳找商机,但他运气不好,机会没找到,反而被人坑掉了所有钱,一下子把这两年赚到的钱全赔进去了。
朱六叔知道后,直接气倒进了医院。
朱国才这个大哥更有话说了:“我早就说过了,不是每个人都有赚大钱的命,人啊,还是要有自知之明才行,好高骛远,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到头来得不偿失的还不是自己?”
朱国文这次没忍他大哥:“大哥,钱是我自己赚的,我就是把钱扔到水里听个响,那也是我的事,别人管不着。老祖宗说过,失败乃成功之母,我就不信我朱国文一辈子都失败,你是我大哥,你不看好我可以,但少在我面前阴阳怪气!”
朱国才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恼羞成怒:“臭小子,我是你大哥,我说你也是为了你好!”
朱国文看着他大哥,面无表情说:“那就别为了我好,你的好我不需要。”
朱国文说完走了,朱国才气得在家里摔东西。
月经来了之后,林飞鱼像竹子一样,突然“噌噌”往上长,一年不到的时间,她长高了十几公分,比常欢还高了小半个头。
常欢对此酸得不行:“有什么了不起,我比你小,我还会再长的。”
林飞鱼耸耸肩,没理会她。
但自己突然长高这么多,她是非常开心的。
***
盛夏悄然而至。
这天,臭棋周拎着两瓶白酒出现在常家,眼睛布满血丝,一脸憔悴。
常明松看到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又跟弟妹吵架了?”
臭棋周不说话,径直走进来,把两支白酒放在桌子上说:“今天陪我把这两瓶酒给喝了。”
常明松看他这样子,以为自己猜对了,喊常静去饭堂打了些卤肉回来,又拿出家里的炸花生。
在他做这些事时,臭棋周一个人坐在桌边干掉了大半瓶白酒,一张脸喝得通红。
常明松担心他干喝酒会难受,正要把酒给收起来,就见臭棋周突然嚎啕大哭起来:“舟舟死了……”
常明松人一下子被钉住了,整个人僵在原地,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
舟舟是臭棋周和汪玲的第三个儿子,今年还未满两周岁。
臭棋周抹了一把眼泪说:“汪玲要上夜校,没空照看孩子,就把孩子送到我岳父岳母那里,我岳父岳母带孩子去公园玩,孩子多没看住,舟舟爬到假山上摔下来,把脖子摔断了……”
常明松倒吸一口气,一想到常小满也是小小年纪没了,声音颤抖着说:“失去孩子的痛苦,我能明白。”
臭棋周又灌了一大杯白酒下去,脸涨得通红,眼睛也跟着变得迷离起来:“你不明白!你又没有失去过亲生儿子。”
常明松当他是喝醉了,也没把这话往心里去,走过来就要拿走他手里的白酒。
臭棋周一把将他的手甩开,脸上交织着痛苦和内疚:“你别拦着我,让我喝死算了,那孩子那么小,火化后连骨灰都没有,一想到这一点,我的心就跟被刀扎一样痛。”
常明松强势把他手里的酒瓶拿过来说:“我懂你的感受,小满走的时候,我也十分难受,但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有两个儿子,你要为他们好好振作才行。”
想到常小满那可怜的孩子,常明松眼眶通红,拿起酒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一杯下肚,他被刺激得眼泪直流,眼底仿佛带着无法填平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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