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陈复年才从里面出来,闻培迎面上前,全然忘记护士说过不严重,微红的眼尾透着急迫,夹杂着委屈和愤怒,通通展露在陈复年面前。
陈复年冲他淡淡一笑:“我没事儿。”至少比起能得到的线索,这点伤在陈复年看来不算什么,他抬起手,掐了把闻培的皱巴巴的漂亮脸蛋,“别气了好吗,有你家人的线索了。”
闻培不明白这两件事的因果关系,沉浸在这股名叫“心疼”的情绪中,反复的拉扯,自己的心似乎也在一阵阵的抽痛。
怎么会有这样痛苦的事,所有的情绪系在一个人的身上,无法抽离,难以自拔,看他受累只恨不能取而代之,看他受伤心脏居然也会痛,这到底是什么可怕的法术,闻培红着眼睛瞪眼前这个罪魁祸首,恨得牙痒痒。
陈复年颇为无奈地说:“能不能讲点道理,我都受伤了还要哄你,不能让让我吗。”
“你答应以后不受伤,我就让你一次。”闻培仍然瞪着他,语气跟大度没一点关系,特别小气地说。
陈复年为了哄闻培,随便答应了他多少听着就不可能的要求,可此刻对上闻培的视线,带着一股浓重、无法掩盖的认真,便再也无法草率地开口。
于是,陈复年似是而非地扔出一句:“我答应以后只为你受伤。”
别无所求太伟大了,他做不到。
他要闻培永远的记住。
【作者有话说】
抱歉晚了,看在我在路上赶稿不容易的份上原谅我吧呜呜
第36章
陈复年有伤在身,加上太晚了、离家又远,他们最后从医院出来,找了家附近的宾馆凑合一晚,第二天才回去。
一回去,陈复年就接到了梁丘杰的电话,问他昨晚的事怎么了,陈复年尚且受了伤,昨天那种情况,光头只会比他更严重,有几拳就是奔着让他住院去的。
梁丘杰一听,嘴角顿时咧了起来,叫嚷了几句爽!差点没得意忘形,他作势关心了陈复年两句,“你没事吧?”
“没事。”陈复年有没有事当然没必要跟他说,只是平静提醒道:“我的事办完了,该你了,我不希望拖很久,三天之内给我结果。”
陈复年不忘淡淡警告一声:“你应该不会愚蠢到想敷衍我吧。”
梁丘杰悻悻然笑了一声,“我哪敢啊,放心……放心。”
光头这事儿,梁丘杰不会单听陈复年的说辞,也不够解气,他跟朋友打听了一番,甚至偷摸自己跑到了医院去,亲眼看到光头的惨样,那股闷气才彻底顺了。
他还打电话跟陈复年幸灾乐祸一通:“兄弟,你是真牛啊,那货骨折的甚至下不来床,看他那情况,起码几个月没法闹事,真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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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复年本身跟光头无仇无怨,昨天如果不是为了自保,也不会下那么重的手,自然没什么可高兴的。
不仅解决那么一个心腹大患,甚至顺带报了仇,梁丘杰心情大好,压根不介意他的冷淡,愉快地表示:“放心吧,你这边那么给力,我不会掉链子的,我明天上门去找他。”
说到这,梁丘杰才想起来一个关键的问题:“哎对了,忘记问了,你打算怎么问他,威逼还是套话。”
“那是你朋友,你觉得怎么样合适。”陈复年主要是不了解那个人,不确定哪种办法合适,他自己倾向于后一种,毕竟他现在有伤在身,不适合动手。
梁丘杰点点头:“还是套话吧,他爱喝酒吹牛,嘴不算严,到时候随便奉承几句,就什么都说出来了。”
陈复年嗯了声:“到时候再细说。”
两个人商量好,陈复年认为梁丘杰应该很快能把他这位叫李承的朋友约出来,结果这两天梁丘杰反倒没音了。
第三天没过,陈复年当即给他打去电话,不给他糊弄的机会,电话响了很久才接,梁丘杰不主动说话,陈复年却懒得跟他客套,直白道:“事情怎么了,约好了没。”
梁丘杰没敢挂他的电话,嘴上开始吞吞吐吐起来,陈复年给他的压迫感太强,导致一出现意外,他甚至不敢如实说。
不过知道瞒不过去,梁丘杰犹豫了一会儿,抓了抓头发哀叹道:“李承说他出差了,去了南边送货,现在没在家,还要一个多星期才能回来。”
怕陈复年不信,梁丘杰慌忙解释:“我不是在糊弄你,这事是真的!李承这个人也是真的,出差更是真的,我也不知道他最近开始干跑车这一行了,谁知道会那么巧。”
陈复年这头半响没说话,梁丘杰内心那叫一个忐忑,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慌什么,明明这事跟他没关系。
话虽如此,等电话那头的陈复年沉声说了句:“我知道了。”梁丘杰这边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