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肖看上去很嫌弃这些白馒头,翻了半天,还是重新把馒头放了回去:“我有这样说过?”
川半辞笃定:“有。”
刚才黑肖的话,完全是冲动之下说出来的,这场地震就像给他的警示。
他不得已冷静下来,重新审判起那样做的后果。
黑肖无赖似的往岩石上一趟:“什么秘密,不记得了。”
川半辞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黑肖混不吝地朝川半辞笑了一下,仿佛计从心起,点了点自己的嘴唇:“但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话……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川半辞重新瘫了下去:“不告诉我就算了。”
黑肖放下了手。
尽管知道川半辞不可能同意,他也是借此打消川半辞的好奇心,但真正听到这个回答的时候,胸腔里还是泛起一阵钝痛。
他克制地忍耐了一下,还是没忍住,做出一副轻巧的样子,将一颗真心伪装在散漫的外表下,故作漫不经心地试探着。
“我假扮白宁的时候,你也没少亲我,现在亲和之前亲有什么不一样么,反正你都亲过了。”
“那不一样,我亲的是白宁,就算是假扮的,那也是白宁,如果早知道是你,我才不会亲。”川半辞道。
黑肖脸上的笑意在川半辞毫不留情的话语中,一层层减弱,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黑肖不说话了,他垂着头,手指一下一下揪着馒头的外皮。
他固执地在心里反驳,怎么就不一样了,他们就是一样的。
川半辞能喜欢白宁,也应该会喜欢他才对。网?阯?f?a?B?u?y?e?ī???ü?????n????0???????﹒??????
他只是不知道而已,对了,川半辞只是不知道而已。
这个念头如同混沌中劈开的一道光,黑肖猛然抬起了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川半辞。
他不受控制地朝川半辞走近,因为心里的想法,越来越亢奋。
他试图说服自己。
他了解白宁,白宁嘴上说着计划最重要,其实内心早就沦陷了。
川半辞不可能成为他们的祭品,他们从一开始就选错了人。
而且川半辞都猜到他是盲神了,不如将错就错,索性把另外一部分秘密也和盘托出,他只说这么一部分,不会出事的。
他也想得到川半辞的爱啊……
理智和冲动再次在他脑海中天人交战,黑肖目光闪烁着,忽然张了口:“不辞。”
说吧。
告诉川半辞,他和白宁是同一个人。
黑肖走到川半辞的面前,却发觉对方垂着头没有反应。
川半辞睡着了,空间中只剩下绵长的呼吸声。
是了,这几天川半辞一直都没怎么睡好。
先是一整晚和白宁缠绵胡闹,白天补觉的时候也只是在梦里和他枯坐,并没有真的睡着。
后面又是爬了这么久的山,直到掉进这个溶洞,才浅浅地昏迷了几个小时,醒来后还挖了很久的洞。
现在能在他面前毫无防备地睡着,也算是对他的一种信任了。
黑肖盯着川半辞的睡颜,心中有些松快的同时,嘴上恶狠狠道:“早不睡晚不睡,偏偏这个时候睡,你要是再坚持一会儿,就能听到让你大吃一惊的秘密了。”
话虽这么说,真要黑肖叫醒他,也不太忍心,而有些冲动冷静之后,也就不会再做了。
川半辞靠在冰冷的岩壁上,手里还拿着吃了一半的馒头,眉眼之下,全是浅浅的疲惫,眉梢微微蹙着,显然睡得并不安稳。
周围全是硬邦邦的石头,能睡舒服就奇怪了。
黑肖看了一会儿,慢慢将身体挪了过去。
他眼睛故意瞥向别处,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手却一点点探向川半辞的后颈,然后轻微施力,将对方的半边身子靠在了自己的怀里。
身体总比石头靠得舒服一些,川半辞熟睡的表情果然好过了一些。
黑肖不满地哼哼:“世界上就没有比我更仁慈的神了,你倒好,一点都不知道珍惜。”
没有人回应他,黑肖却像是找到了新的乐趣,盯着怀里的人看。
黑肖的手指蠢蠢欲动,忍不住碰碰眼睛,捏捏脸颊,川半辞睡得很沉,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黑肖怕真给人弄醒了,稍微玩了一会儿就收手了,无意识地碾了碾指尖残余的温度。
“睡着的时候倒是乖的很。”他低声嘟囔,语气里藏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柔软。
黑肖视线如同实质,借着溶洞中隐隐绰绰的光线,描摹着对方的每一寸轮廓
川半辞这副安静的样子比清醒时要好太多,不会对他说出伤人的话,还可以任他为所谓欲。
他的目光不自觉往下移,停在了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