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待到秋后,本王再来抄你满门。”
话音未落,已是满殿寂静,众人皆听懂了他言外之意。
谢枕川眸光微动,墨色翻涌间,亦有冷光。
有些事,他可没打算等到秋后。
章御史闻言一愣,也不要命了,直接破口大骂起来,“褚萧和,你这个不忠不义不孝不悌的小人,你迟早会——”
他的话来不及说完,就已经被闻风而来的禁卫军统领捂上嘴拖走了。
褚萧和接过圣旨,转身面向群臣,声音陡然提高,“今日起,本王代父皇理政。还望诸君与本王……”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同心协力。”
最后四字咬得极重,就差没摆明要众人站队了。
不少人悄悄将目光向谢枕川投去,却见他神色淡然,古井无波,方才也不曾出言驳斥,不禁暗自揣度起来。
“臣等谨遵殿下旨意——”
参差不齐的应答声在金銮殿上回荡,权力交替之际,众人皆在观望,这场朝会开得四平八稳,暂未再起什么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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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枕川今日甚至比平日回得稍早些,刚踏入信国公府门,南玄便悄声道:“世子,国公爷已在书房久候多时了。”
大皇子监国之事今日朝会后已经布告了,信国公听闻,自然按捺不住。网?阯?f?a?b?u?y?e??????????ē?n?????????5??????ō??
谢枕川颔首,径直往书房行去。
信国公正在书房内踱步,日光映出焦躁的影子,见儿子回来了,总算停下了脚步。
“圣上不过三十出头,春秋鼎盛之年,若无王家从中作梗,如何就一病不起了,褚萧和竟也敢称监国,如此僭越之举,与谋逆何异?”
谢枕川顺手合上门扇,声音依旧平静如清泉击石,“父亲慎言。”
信国公不过一时气愤,很快便冷静下来,转而问道:“今日朝会,褚萧和可曾为难于你?”
“褚萧和近日倒是难得地长脑子了,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