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梨固又一次瞪大了眼睛,原本以为自己年纪大了,什么场面没见过,现在想想,还是太年轻了。
这合适吗?
他下意识转头望向谢枕川,却见这位贤婿淡定又配合地颔首,似乎这是什么了不得的荣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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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日,梨府皆在忙着话别和收拾行囊,入了夜,梨瓷才从母亲房中出来,往东院走。
谢枕川在院墙的垂花门处等她,两人牵着手,一同慢慢走。
今夜谢枕川步履格外沉缓,梨瓷不知不觉竟然走在了前头。
她有些疑惑地回眸,拉了拉他的手,“恕瑾哥哥可是有心事?”
谢枕川今日又得了些消息,此刻便同她商量,“圣上病重,我恐怕要回朝了。”
梨瓷善解人意地点点头,“恕瑾哥哥去忙便是。”
谢枕川望着廊外渐浓的夜色。褚萧和近日行事越发狠戾,裁撤了不少朝堂上反对他的官员,不仅如此,王丘与岑子民还联手推动京城三大营换将,虽然人选还未定,但是以褚萧和的行事作风,双方迟早要兵刃相向,一场血战在所难免。
梨府虽然有些仆从,但是没有府兵,如何挡得住真刀真枪?
“阿瓷,”谢枕川停下脚步,握住她的手骤然收紧,“你不是舍不得爹娘么,不若你先随岳父返乡,我派人护送,待此间事了,我再来山西陪你。”
“不要,”梨瓷早已经看出他要做危险的事情,坚定地摇了摇头,“我就要留在京城陪你。”
谢枕川呼吸一滞,只这一句话,便已经胜过这世间所有甜言蜜语。
“……好。”
他语气无奈,可唇边的弧度却又像是晃动的风。
谢枕川沉吟片刻,又说出另一个打算来,“那阿瓷可愿随我回长公主府,或是信国公府?”
话音未落,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