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恕微臣驽钝,还望圣上明示,此事该如何处置?”
应天帝不由得皱眉,他并非不知王丘贪婪成性,但他懂自己心意,能办事,更是制衡谢党的关键。
他并不在乎公平,在乎的只是平衡,不仅两边都不能倒,还要让他们继续斗下去,互相消耗,自己才能稳坐龙椅。
见谢枕川寸步不让,他也只好退让一步,想出一个折中之计,“既然如此,为了免除爱卿心中疑虑,也更好地为我朝选拔人才,不如提前举行殿试,试一试这届贡生的才学,你意下如何?”
谢枕川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应天帝看似退让,实则是偏袒,殿试不过定个名次罢了,反倒将此次科举贡士名单一锤定音,再无转圜。
“依圣上所见,这殿试之期,应定在何时?”
应天帝想了想,干脆道:“就定在明日,如何?”
“圣上圣明。”
谢枕川沉声应下,执笏躬身行礼,脊背却始终挺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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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榜隔日由天子亲自举行殿试,莫说本朝了,便是历朝历代也未曾有过。
消息一经传开,便震惊了不少人,能够进宫面圣已是极为难得,就算是同为进士,一甲不过状元、榜眼、探花三人,二甲、三甲之间,更是有着天壤之别,一个排名,可能就是平步青云与外放为官的差距。
这一众贡士尚未从放榜的喜悦中缓神,便不得不又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殿试来,削尖了脑袋也要争个前程。
除却贡士,谌庭这位鸿胪寺少卿也难得地忙得脚不沾地,半日之内,要将奉天殿设好策题案,殿试日,又要请皇帝升殿,鸣炮行礼,读卷后传胪放榜,次日再设恩荣宴……
好在今日殿试总算是有条不紊地落下了帷幕,天子亲定一甲人选,传胪放榜之后,谌庭这才得了片刻的喘息之机。
甫一得闲,谌庭便直奔濯影司衙门,逮着谢枕川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