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微臣今日确有要事禀报,贵妃娘娘还不走,是要干预朝政吗?”
惠贵妃气得跺脚,只是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扣下来,她再是心有不甘,也只能恨恨地瞪了谢枕川一眼,灰溜溜地走了。
御书房的门重新合拢,应天帝看向谢枕川,正色道:“难得见爱卿如此急切,究竟所为何事?”
谢枕川从袖中取出一封奏疏,不疾不徐道:“微臣收到密报,本届春闱有人徇私舞弊,未及开考,已内定了录取名册。”
应天帝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笑道:“爱卿会不会是过于担忧了?这春闱还未开始,说不定只是一场误会。”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着,身体却很诚实地挥了挥手,催促小黄门快些去将谢枕川手中的奏疏拿来。
小黄门一路小跑,很快便将奏疏取来,呈给了圣上。
应天帝翻开一看,这奏疏中一句多余的话都未写,只是井然有序地列了许多人名,好似一张密不通风的大网。
他顿了顿,道:“这是……?”
谢枕*川知晓他所问何事,沉声静气道:“三十六人。”
应天帝面上一惊,本届春闱贡额不过五十六人,怎的有如此之多?再仔细看,名册上有几个名字,便是自己也有所耳闻。
他指着其中一个名字道:“这个‘杨学义’,莫不是杨尚书长子?朕听闻他最近在京中诗文会上拔得头筹,想来也有几分才学。”
谢枕川微微笑道:“听闻本次诗文会在兰屏酒楼举办,酒楼的东家便是杨尚书的远房子侄。名单上还有几个名字,亦是近来在诗会雅集上‘崭露头角’的权贵子弟。”
应天帝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好半响,才合上奏疏,强自镇定道:朕不会问你这名单从何而来。但科考未毕,也不能仅凭此名册而定罪。
谢枕川对此早有所料,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