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自当先立业后成家。谢公子寒窗十年,如今春闱将至,还是多用些心思在读书上,莫要耽于儿女情长,一误前程,二负师恩,三愧族望。”
这番话用词严厉而恳切,以谢枕川的身份,能够对自己说这些,实在是肺腑之言了,谢徵听得面红耳赤,一时无言以对。
谢枕川见他似有醒悟,语气暂缓,又道:“待你金榜题名,何愁没有良配?”
“谢大人说得是,”谢徵真心诚意地致谢,“学生谨遵教诲。”
谢枕川微微颔首,正色道:“既是如此,便早些回去温书吧。”
说罢,他径直无视了先前“马车坏了”的闹剧,朝南玄吩咐道:“回濯影司。”
车夫转头看着南玄,不知道这车是该坏还是不该坏,正张口欲言,南玄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巴,应声道:“是!”
谢徵再次拱手行了礼,目送谢枕川离去。
车马辘辘远去,消失在朱雀大街的转角处,他的脑海里忽然飞速地闪过一个念头:谢大人的车驾怎的停在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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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瑄令人将那一包枣糕收好,又盛了些清淡的饮食上来。
他昨日会见波斯商人打听紫参的消息,结果却不如人意,妹妹虽然没有主动过问,他心中仍是多了些愧意,不由得轻叹了一声,又道:“哥哥总是管束你,小瓷可会怨恨我?”
梨瓷先将那一碗放了饴糖的白及燕窝端给了梨瑄,听了这句话,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哥哥怎么会这样想?”
那还不是怕你被外人的甜言蜜语给骗跑了?
梨瓷接过了汤盅,却没动,只是一脸哀怨地看着她。
梨瓷立刻端起自己那碗格外清淡的燕窝,舀了一大勺吃掉,坚决地表态,“哥哥对我这么好,做什么都是对的,不过是一包枣糕罢了,哥哥在我心中,至少值一百包枣糕!”
梨瑄就这么轻易被妹妹哄好了,虽然只值一百包枣糕,但他也不嫌掉价,动手舀了一勺妹妹端来的燕窝吃了,只觉得甜津津的。
方才当着谢徵的面,他有意未提梨瓷被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