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如破竹,才养出了这般无法无天,视人如草芥的恶霸习气,得了人家姑娘襄助,如今翻脸不认人不说,还逼迫着人家离自己远些。
“好了,你也不必再看恕瑾了,”她瞪了一眼儿子,又转头温声宽慰梨瓷的心,“‘义女’不过是个名头而已,本宫不会拘你在公主府,女儿就该留在家中自在。只是日后若有人欺负你,你便报出本宫的名号,本宫会为你做主。”
梨瓷眨了眨眼睛,听起来好像很不错,做了长公主的义女,想来谢枕川也无法管束自己了。
她乖乖地起身行礼,“谢过义母。”
见此事已无转圜,谢枕川也只好作罢,又在心中盘算着要在京中多布些耳目,总归不能有对阿瓷不好的话流传出去。
小姑娘说话软和妥帖,嘉宁长公主顿觉得小女儿比儿子可心太多,又问道:“阿瓷今年可是十六了?”
梨瓷点点头,“过了清明,便是我的生辰了。”
“及笄可是大礼,不知令尊令堂如何打算?”
梨瓷老老实实道:“原先是要来京的,只是前些时日听闻一位西域友人有了紫参的消息,正好母亲也想见识见识大漠风光,便一同替我去西域寻药了。”
好好的一个小姑娘,被逼得背井离乡至此,父母还在外奔走,无法团聚。
嘉宁长公主摸了摸梨瓷的头,越发觉得自己这个义女认得应当,看向她的眼神也越发怜爱了。
只是下一刻,她又一转头,气冲冲地瞪了谢枕川一眼:看看你干的好事。
谢枕川也愿见母亲与梨瓷亲近,自是不言不语地认下了这恶霸的名声。
嘉宁长公主心中已经有了成算,“这日子看着远,其实一晃眼便到了,若届时令尊与令堂未能赶回,便由本宫为你操办这笄礼如何?”
“多谢义母。”梨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