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顺着语气自然而然地流淌出来,让人听了便觉愉悦。
谢枕川停下,好整以暇看向她。
梨瓷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去,站在他面前,认认真真抬头看着他,夸奖和道谢的话语一股脑儿地冒了出来。
“今日幸好有你在,要不是谢徵哥哥才思敏捷,好意提点,我刚才肯定会给广成伯府丢大脸的。”
谢枕川随意地点了点头,“不必言谢。”
毕竟能够想出“蜜煎雪藕煨莲子”这样逸趣横生的句子,怎么也不算是丢脸了。
“谢徵哥哥你真好,”顺着话头,梨瓷不自觉回忆起过往来,“我记得幼时先生抽背书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偷偷提醒我的。”
不知她想起了什么,边说边笑道:“然后被先生发现,两个人一起挨板子。”
“呵。”
谢枕川懒懒掀眸,喉中勉强发出一声哼笑,算是应了。
能天天追在幼年梨瓷身后跑,那劳什子谢徵多半也不聪明。
若换作是他,不说教会她撰文作诗,至少抽背提醒时决计不会被先生发现。
谢枕川懒得再听梨瓷抚今追昔,抬腿继续往前走去。
好吧,大概是最后先生只打了谢徵哥哥,一下也没有打自己的缘故,他好像并不想听这些。
梨瓷赶紧又跟了上来,问道:“赛诗会还未结束,谢徵哥哥怎么就先走了?”
谢枕川随口敷衍,“场内气闷,我出来随意走走。”
“那就好,我都还没来得及赠花呢,毕竟以谢徵哥哥的才学,应当夺得头筹才是。”
“不必,头筹也不过是虚名而已。”
梨瓷装作没听见他的推辞,又用食指和拇指捏着方才从侍女那里拿来的银环,举起来给谢枕川看,小小一枚,像是戒圈儿一样,“不过我想自己去摘,镜湖里的莲花开得这样好,我都瞧见莲蓬了。”
她口中的“自己去摘”,在谢枕川听来就像是闯祸的预告,今日人多口杂,他有意在宴会上打探些许情况,实在不允许她又闹出什么事来。
谢枕川伸手,径直取走了她手中那枚银环,“你别乱跑,回去自有蜜煎雪藕可吃。”
他才说完这句话,便见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