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不下,高门望族的看不上她,门户低些的她又看不上,以至于要在宴席上相看。
茅凝琴也在打量着梨瓷,不过是身量比自己高些罢了,皮肤虽白,但听周淳说是个病秧子,还敢和自己撞了衣裳的颜色,一看便不懂规矩。
她下巴仰得高高的,在客人面前伪装的笑意也掩饰不住她眼中的轻蔑之意。
“我瞧着都好,”老夫人出声打了个圆场,“行了,还是年轻人才能玩到一处,咱们这些老婆子也莫拘着她们了,淳儿,你带着几位妹妹多说说话,日后也好亲近。”
“是。”
周淳端庄贤淑地应了一声,亲亲热热地领着四位姑娘出去了。
正午太阳正烈,靖德侯府的花园内却是绿树成荫,凉风习习,带来荷香阵阵,那片占地近千亩的镜湖就坐落在侯府的中心位置,湖中荷花竞相绽放,争奇斗艳,皆是南诏雪峰、金屋拥翠、叠羽望舒之类的名贵品种,期间有水鸟掠过水面,泛出点点涟漪,又偶有几只蜻蜓点水,更添几分生动,不负赏花宴的盛名。
周淳领着四人穿过飞虹廊桥,又到了凝香堂,此处四面长窗透空,可从内眺望窗外湖光山色,仿佛展开长幅画卷,一面是停泊于岸边的游船,斜倚苍松绿竹,野趣横生;一面是铺展开来的辽阔水域,菡萏高出水面,亭亭玉立;一面是两座巍然耸立的假山,将湖面拦截为南北两部分,阻隔视线;一面则是廊桥曲折跨水,与山上亭榭倒映水中,错落有致。
梨瓷看不懂园林造景,只在心里想着这南诏雪峰的莲蓬是否要格外鲜甜些。
周淳在几位姑娘中年纪最长,又是两边都沾着亲,自然便担负起了说话牵线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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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凝琴妹妹,是咱们府上的独一个的嫡孙女儿,上个月已经满了十六了。”
“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