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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五色墨锭是作画专用的画锭,颜色鲜亮,雕画巧妙,模刻细腻,即便没了镶金嵌玉的包装,也依然价值不菲,美不胜收。
谢枕川想起先前那个莫名其妙的念头,神使鬼差问道:“你为何要制画锭?”
梨瓷懵懵懂懂道:“因为曹先生说,这样做的画锭比徽墨更贵,更显诚意。”
常言道“情义无价”,在她这里却是“价高者得”。
谢枕川还是第一次如此明确地得知自己的价值,三万两的诚意,不可谓不重了。
他又生出逗弄这只小松子兔的心思来,语气玩味道:“你还送过更有诚意的礼物吗?”
“自是有的,”梨瓷点点头,“我爹爹、娘亲的生辰,外祖、外祖母的大寿,还有我兄长及冠的贺礼、今年泠姐姐的及笄礼……”
谢枕川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不等她细声细气地数完,便道:“还是不必了,我平日不过是读书习字,用不着这些。而且无功受禄,实在是内心惶恐。”
梨瓷只好说了实话,“我已经把上次的礼物拿去退了,其余的都抵了银子,只有纸和墨是特制的,一连几日都没有人收,我本来是用来自己写课业的,但是课业交上去,岑夫子说我是暴殄天物,不如送给有缘人。”
虽不知自己从何而生出些许气闷,但作为梨瓷的一日之师,谢枕川亦有些感同身受,他有幸未见到梨瓷新作的课业,不过从昔日那篇《论入赘之裨益》仍可见一斑。
他伸手将木匣接了过来,看着那块边缘略不规则的石青画锭,暂先收了下来,等此案了结之后,再行回礼便是。
闲置的画锭已经送出去了,梨瓷见时间也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谢枕川受人钱财,少不了要送她一程。
竹林间溪水缓缓流淌,发出淙淙之声,两人沿桥过溪,梨瓷好奇地看着溪边新长出来的绣墩草,一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