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遮蔽了洪荒的天穹。这次不是电闪雷鸣,取而代之的是猩红色的月光。一轮血月悬于空中,冷冷地看着底下的众生。
众人的目光落在天穹上,纷纷握紧兵器,对准了罗睺。
天道终于得了一线喘息之机,它望着通天,又望着罗睺,神色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又往前试探着迈出了一小步。
通天顺手又给了它一斧头。
“上清通天!!”
天道的神色扭曲,忍不住咆哮道:“做墙头草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通天道:“我又没有两头下注,我只是平等地给你们两个一人一个巴掌罢了。”
罗睺抽空对着天道狂笑。
天道难以置信地看着祂:“不是,你踏马笑什么?你不也被他打了吗?!”
罗睺冷笑:“本座想笑就笑,你管我?”
这就是“只要看你过得不好,我就感到高兴”的魔祖版本吗?
通天看得叹为观止。
又对着他们两个道:“别吵了,有什么好吵的,要吵去练舞室吵啊。说起来你们两个看上去也挺般配的啊,我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相生相克什么的。
一个死了另一个也无法独活。
岂不是相当般配?
罗睺表示祂被恶心到了:“上清通天,你给本座住口!”
天道说:“大可不必如此!!”
通天“啧”了一声:“两位还真是颇有默契啊。”
“滚!!”
“滚!!”
通天叹了一声,从善如流道:“好吧。”
天地间雨幕倾颓,眨眼间滂沱大雨倾泻而下。圣人一身红衣,立于漆黑的雨中,令人格外瞩目。
他一手斧头,一手长剑。
仰起首,任凭雨水从他湿漉漉的额发间滚落,冰凉浸染入肌肤之中,仿佛整颗心也随之冰冻。雨水极尽轻慢地落下,顺着柔软的眉眼划过高挺的鼻梁,在面颊上留下一道长久的水痕。
雨中的圣人看上去分外纤瘦,只是这纤瘦的躯体之内,藏着足以撼动道魔双方的力量。
天道问:“你想同我们双方为敌?”
罗睺道:“上清通天,你清醒一点。”
通天对着他们笑。
他说:“我很清醒。”
从未有此刻一般清醒。雀跃欢腾,满怀期待。
他就是要同他们双方为敌!
天道不公,魔道至邪,他又为什么不能取而代之?
天道:“疯子!上清通天,你这个疯子!”
罗睺道:“不是,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你哥的事情对你的刺激有这么大吗?”
通天道:“这和元始无关。”
如果元始知道这件事的话,大底一定会拦着他的。他总是忍受不了他作死的行径。要是有可能的话,他哥哥恨不得把他拴在裤腰带上带着,哪里忍受得了他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
罗睺道:“你还在为他说话。”
天道问:“是元始刺激你的?他除了封神对不起你,还哪里刺激你了?你跟我说,我保证去跟他说。”
通天摇了摇头:“两位,注意一下场合和身份。”
现在是聊八卦的时候吗?
这可是生死之争啊!
天道说:“通天,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我要毁了截教吗?”
通天微微一顿,抬起首来:糟糕,这个他还真的想知道。
“你要进行临死前‘其言也善’的环节了吗?”
天道脸色铁青:“就问你想不想知道?”
通天看着天道与罗睺,握着盘古斧的手稳如磐石,没有丝毫的动摇:“你就这么说吧,说完我们还要继续打呢。”
天道:“……呵。”
它看了看通天,思考将真相告诉他这件事划不划算,想了想,还是决定为自己的恢复再争取一点时间。
“你知道的,洪荒的灵气是有限的,它被一部分人占去了,另一部分的人就会失去它。”
通天道:“是啊。”网?址?发?B?u?y?e?í?f?ǔ?w?ε?n?????②????????ō??
天道道:“截教人太多了,不仅是截教,巫妖两族也好,再往前的先天三族,你们占据了太多的灵气,早晚都要把这份灵气给吐出来,留给后来之人。”
通天道:“这跟你非要算计我们有什么关系?嫌弃这个过程太慢了?非要我们全死了,来成全你的天意?”
天道仿佛沉默了一瞬,却依旧平静地开口道:“圣人不死,大盗不止。我总要为后来人考虑。”
通天不耐烦:“所以这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洪荒灵气有限,不去想方设法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