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面前因为死了一场变得有点奇怪的准提,不觉有些头疼:“你人没事吧?”
准提道:“你好,我人有事,你能让通天道友和玉清元始分手吗?”
鸿钧:“我们还是聊一聊圣位的问题吧。”
准提:“我不,你能让通天道友和玉清元始分手吗?”
鸿钧:“你能先关心一下你的圣位吗?”
准提:“我只想他们两个分手,你能不能不要关心什么乱七八糟的圣位,谈点正事好吗?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分不清重点在哪里?”
鸿钧:“……”
他望向了天道,面无表情道:“你跟他聊。”
天道闻言,头也不回地跑了,怎么喊都喊不住。
祂还年轻,祂还想好好活着啊。跟恋爱脑聊天这种事是会折寿的啊!
鸿钧:“……”
道祖不禁幽幽地叹了一声:“准提……事到如今,你这又是何苦?”
准提:“不苦,一点也不苦,你能让通天道友和玉清元始分手吗?”
鸿钧面上的神色也隐隐有些绷不住了:“你除了关心我小徒弟和小徒弟他兄长的感情问题,你难道不想关心点别的什么吗?比如你兄长接引道人的下落?”
闻言,准提倒是终于抬起眼来,静静地望了一眼面前的鸿钧道祖。
似讽刺,也觉无趣。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冥冥之中,他也有了几分预感:他与兄长这般汲汲营营,费尽心机,到头来却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难道他们做的还不够好吗?他们为天道付出了那么多,次次都在背后推动着量劫的进程,哪怕是贵为圣人之尊,却仍然在洪荒之上声名扫地。
所谓的西方兴盛真的存在吗?
倘若它真的存在,又为何让它刹那间在他眼前消失,宛如一场盛大的烟花。纵然是镜中花,水中月,也好歹有人世间真实的东西作为映照,方才有了它们的虚影。
可是西方的兴盛呢?
他终究是,一眼也未曾见证。
准提讽刺地笑了,笑容中透着几分苦涩,也泛着几分绝望:或许在一开始,他们就走错了路吧?
倘若在开头的时候,他们不曾选择天道指给他们看的那条路,不曾汲汲营营,不曾不择手段……
世上没有如果。
准提道:“敢问鸿钧道祖,不知我兄长如今正在何方?”
鸿钧看他终于恢复了正常(?),莫名松了一口气,慢声道:“你们针对通天的阴谋已然暴露,接引也因为被那边的天道发现而被扣押在了当地,事到如今,准提,你还有什么想为你们兄弟二人的行为辩护的吗?”
准提道:“没有。”
他那双黑黢黢的眼眸无悲无喜地望着面前的鸿钧,又重复了一遍:“什么都没有。无论道祖想如何责罚我们兄弟二人,弟子都悉听遵命。”
“只是……”他诡异地笑了一下,直勾勾地盯着眼前之人,那模样看上去竟有几分渗人,“鸿钧啊鸿钧,你又怎知我们兄弟二人的今日,不是你的来日呢?为虎作伥者,终有一日会为虎所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忽而放声大笑,声音凄厉,转头惊动了窗外的几只飞鸟。
天道惊疑不定地溜了回来,忍不住问了鸿钧一句:“怎么回事?他终于彻底疯了?”
鸿钧不曾回答。
紫衣华发的道祖微微垂下首来,目光定定地望着面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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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提仍然在狂笑,愈笑愈为张狂,又在某一刻倏忽沉默了下来,再也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鸿钧站起身来,平静地将手放到了他的头顶,缓缓开口道:“灵山动荡,气运不稳,皆因尔等贪欲而起,以致洪荒上下生灵涂炭,又兼勾结他界,谋害圣人,意欲将本界气运拱手相让。准提,今取汝鸿蒙紫气,剥你圣位,入轮回百世,你可有话讲?”
准提沉默不语。
鸿钧心知他再不会开口,心下微微一叹,到底是将手掌拍了下去。
天道倒是有些高兴:“早该如此了。当初要是知道他们兄弟二人许下那么多宏愿,到头来却一个都完成不了,我就不该选他们两个当圣人的。”
又道:“可怜这西方到了如今,仍然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真令本座头疼。你说那个多宝道人真的可以吗?要不这一次,我们就选他吧?对了,你之前也同我提过他的不是吗?”
鸿钧慢声道:“多宝毕竟是通天的弟子,师徒二人尽皆为圣,想来截教又该如煌煌之日了吧。”
天道顿了一顿:“这倒也是。”
鸿钧转而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