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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明明自己那么难受,却还愿意来哄他呢?
他在心底轻轻叹着,眼底的情绪辨不分明,却又控制不住地揽住了他弟弟的腰身,迫使他贴得同自己愈发的近。
半晌,他低眸,小心翼翼地吻去了那眉睫上沾染的泪珠。
通天的眉睫似乎又颤了一颤,耳边隐隐传来他兄长轻轻的喟叹声:“通天……”
额间又落下了一个犹如蜻蜓点水般轻淡的吻,浅浅地一触,又很快地离开,却仿佛在心湖之中泛起了点点的涟漪。
他闭了闭眼,什么也没有说,只任由时间在他们两人之间无端地消耗着,像是一场注定无望的荒唐大梦。
贪恋着梦乡的人,与尝试着挣扎却沦陷其中的人,一道做着这场荒诞离奇的大梦,仿佛此刻便是永恒。
“……哥哥”,他又唤了一声。
后者低低地回应着他的呼唤,骨节分明的手指插入他的发间,按着他的后脑勺,又低下头来,轻轻吻过他的唇角,仍然带着些许贪心的意味,动作中却透着几分小心翼翼的珍视感。
其实如今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他想。
只是偶尔,偶尔的时候,他也想去渴望更多的东西。
要是通天愿意给他,他自然是高兴的,便是他不愿意……
元始又低眸亲了亲他弟弟的眼睛,心道:那他也是高兴的。
……
白鹤童子在外等了许久,等到最后他隐隐迟疑了起来,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打扰了什么,要不要换个时间再来,方要纠结着退出去,又听里面传来元始淡淡的一声:“进来。”
原来师尊您在里头啊!
他松了一口气,推开门进去,还未对着天尊行礼,便一眼就瞧见了坐在元始身旁,正低垂着眉睫,端着一碗茶欲饮的红衣圣人。
手一抖,人一慌。
哎呦我的妈呀,小师叔您怎么也在这里啊?您可总算是醒了,再不醒,恐怕天尊都要把八景宫给拆了!
所以他刚刚应该没有打搅什么吧?没有吧?没有吧?肯定没有吧?
白鹤童子隐隐有些心慌,不敢抬头看他师尊的脸色,只战战兢兢地站定,酝酿了一下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