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并未做别的。”
“嗯。”
沈玉玹浅笑,随手将帕子交给宫奴扔了。
他自然知晓乘月与他虚情假意。
哪怕只是虚情假意,也足够要他心满意足,毕竟,他已不奢求乘月的真心。
真心善变,他要让乘月绝望,彻彻底底知晓自己逃不出去,只能心甘情愿,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毕竟,明家倒台,明烨性燥,再无人能助她。
想起那空有相貌的男奴,沈玉玹笑得讽刺,一路离去。
*
沉清叶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收到明心的信。
这信是自京城明家送出,寄到明烨手中,又由明烨亲手转交给他。
近些日子,他常在战场出生入死,一开始,他杀了人心里也有慌,但更多地是喜,他喜,杀多了人,便能多给她写一个字。
一个人头,与他而言,就是给她写去的信上一个字。
熬过这四季时节,他对她的思念已然到了将要湮灭本性的地步,就连他自己都想不到,杀人,热血喷洒到他的脸上,无力的头颅被他提着,对这一切,他竟一点点习以为常。
甚至,他比谁都想立功。
所以杀得更多,更多,更多。
他要变得更有力气,更厉害,要立功,被明将军看到,要回去,回到贵女的身边。
他只想这个。
她的信件早被拆过了,是被明烨看过,他知道,他净了不知多少次手,才将她的信拆开。
短短的几行字。
他就这么看了一夜,待到天色将明未明之时,沉清叶拿着信,去寻明烨请辞返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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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越发冷了。
与之相对的,天子的身体也每况愈下。
这时节,明心已穿上大氅,今日又下雪雨,宫内阴凉,总是比宫外更冷,近些日子众多官僚时常来天子寝宫拜见。
都知晓天子时日无多。
明心跟随沈玉玹一同前往天子宫殿,天气冷,她不喜要宫人在外受冻,只要宫人与云山他们都进来避风,才与沈玉玹一同进去了。
一掀帘,便闻到浓苦的药味。
天子已是暮气沉沉,躺在榻上的脸都已然僵枯。
“父皇,儿臣来看您了。”
沈玉玹坐下来,天子眼梢微转,看向他。
“知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