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她早已入睡,当下,却坐在琴桌前,长久望屋外雨滴淅沥。
炭盆里只剩下燃烬的灰,她指尖搭在琴弦上,一勾一点,破碎的琴音断断续续,如她心念一般不安定。
发生太多事情,总是回不过神来。
当下,尤其是忧心沉清叶,宋嬷嬷说他和宣隆一道去送了沈玉玹,现下,明心早打发人在外候着,却长久也没等到沉清叶他二人回来。
明心想喝口茶,继续熬着夜,余光,却瞥见桌上的白玉手镯,在光影里显露出暗淡且朦胧的光亮。
距离她生辰已然不远,沈玉玹今夜过来,除做出那一番怪异举动外,还送了她这只白玉镯。
“提前的赠礼,待你生辰当日,再送其他。”
他搂抱着她,亲昵蹭她眉眼,又低下头,用唇亲蹭她的唇角。
“乘月,这全天下我只喜给你过生辰宴。”
她不理解他意思。
只这当下,却回忆起一双清澈明净的桃花眼来。
那是她刚参与皇后生辰宴回来不久,沉清叶与她共处一室的夜里。
“你不知什么是生辰吗?”她惊愕问他。
见沉清叶摇了摇头,他跪在她面前抬头注视着她,乖巧又专注的样子,“奴一直听说,但不知那是什么。”
“生辰是人出生的日子,人出生的日子,便要庆祝,要吃美味佳肴,长寿面,要收生辰贺礼。”
“庆祝人出生的日子?”
“对,皇后娘娘是一国之母,世间百姓都该庆祝皇后娘娘的生辰。”
“那贵女的呢?”
“我的?”明心笑了,“我自有自己的生辰。”
“是什么时候?”
“四月二十七的时候。”她只可惜沉清叶不记得自己生辰的日子,府中下人在生辰当日都能吃上一碗长寿面,她可惜沉清叶吃不到,正愁着想干脆给沉清叶定个生辰。
便听少年用他那沉静的声音问她,“那时候,贵女也会去宫里吗?”
“自然不会了,我没有这番殊荣,寻常人家生辰宴一向是与家人同过的。”
“不会吗?”他想了想,蹙起好看的眉,越发像个纯粹的少年,“奴知道了,贵女,奴也可以给贵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