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会重点培养,而且,这里的时薪要比国内高很多,无论是条件还是待遇都是顶级的。
陆清远拒绝了,毕业后,他回到北京,进了家很有名的律所,这里打的案子经常是省市级的案子,带他的老乔其实是区检察院的检察长辞职下来的。
十月份的时候,老乔说:“这边来了个南京的案子,是个支教猥亵案,案情难度不大,就是要出差,谁有时间?”
办公室里的绝大部分人都是沉默的,每天上班就已经够累的了,犯不着为了件普通案子两地跑。
老乔又说:“哎哎,别都不说话啊,没人接的话,我就随便指派了啊。”
“我接。”沉默中,忽然有人出声。
2019年的秋天,陆清远回到南京。
雨终于停了。
深夜的大道上很安静,房间里暖气开得足,只有热风不停地从出风口里蕴出来,吹得人昏昏沉沉。
黑暗里,陆清远沉默着和陈安楠贴了贴额头,陈安楠像小动物似的用鼻尖顶顶他,碰碰他干燥的唇,无声的亲吻。
其实他们还有很多话没有来得及说,但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的。
这个晚上,是陆清远七年来,睡得最沉地一个夜晚。
陈安楠被他紧紧箍在怀里,贴近的体温,熟悉的气味,无不慰藉着沉寂已久的心。
陈安楠被抱得太紧了,半夜好几次醒来,喊热,陆清远给他把被子掀开,只盖了个肚子,然后继续抱着睡,半点也不愿意松开。
两颗心脏平稳的跳动着,在七年后,隔着胸腔和血肉,重新靠近。
陈安楠是第二天被电话声吵醒的,他自己都不知道睡了多久,手机在嗡嗡地震动,他闭着眼,手在床头上到处乱摸。
陆清远抱着他,皱了皱眉,没动。
陈安楠终于摸到电话,先是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一点四十八,来电显示季思明。
他刚准备滑开,手突然被按住了,陆清远从后面拿过他的手机,说:“不准接,今天哪也不准去。”
哥哥的声音很沙哑,磨在耳边,挠地心尖都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