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神当然不是被阿月气炸了。
而是知道阿月炼毒炼蛊又有突破,再也不敢稳坐钓鱼台,赶忙回归,重新做布置。
以防阿月真的按图索驥摸了过来。
但他其实仍旧对自家截命蛊有信心,截命蛊並非简单的母子蛊那么简单。
而是母生子,子又生子,子子孙孙,繁衍无穷,构成一张大网,如果单凭母子蛊的联繫想要寻踪而来。
从一只子蛊,
也只会找到诞生它的子蛊。
而非直接找到母蛊。
除非……
天枢阁里,阿月高兴地捧著一个茶碗,对沈翊和两个老头道:
“幸亏没用这个从麻衣人身体里掏出来的蛊虫试毒哩,巫神要控制天人,很可能是直接用本命母蛊祭炼滴!”
神魂出逃的巫神,很快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当时沈翊直接將他麻衣青年的那个寄身掏了个对穿,没给他毁尸灭跡的机会。
旋即,他又安慰自己。
没关係。
寻踪蛊的寻踪范围也是有限的,对方不可能远隔千里凭藉所谓的寻命蛊找过来。
咚咚咚。
天枢阁门响。
一袭蓝白道袍,两袖清风的清风,走了进来,大大咧咧问道:
“沈兄,听说你们要逮巫神。”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寻命蛊的距离弊端,阿月刚刚也给沈翊和两个老头科普了一遍,隨后清风就走了进来。
沈翊眼前一亮:
“有。”
“你来的正好。”
“噢”
“要我干嘛”
清风隨手坐下,但是他却没有去碰桌上的茶水,现在蛊虫肆虐,凡喝茶之前,必须先洒点红莲火验一验,方才安心。
好在天枢阁里的茶水都是没问题的。
清风咕嚕一口喝了进去。
沈翊幽幽道:
“嗯,要你玩命。”
噗!
清风一口茶水全都喷出:
“啊什么!”
沈翊道:
“巫神隱遁无踪,想要找到他的大概位置,得靠你的占算卦仪。”
清风愣了一下。
“真要我命啊”
巫神什么修为,
天人修持,与天感应。
他清风什么修为,满打满算,也就是个大宗师。
想要占算巫神的位置,与强窥天机无异!
即便是他师父枉天机在世行占,强窥天数恐怕也要折损根基。
现在要他上,
那可真是如沈翊所说,要他玩命了!
清风虚著眼望向阿月:
“阿月姑奶奶,我哪儿得罪你们家沈翊了,他要这么玩我。”
阿月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打转:
“大婚时候你没给贺礼哩。”
清风当即哑然,他梗著脖子:
“道士我两袖清风,一片赤忱的真心祝愿不比金子还珍贵!月姑娘他不晓事,沈翊你还不懂我吗”
清风又將枪口转向了沈翊。
沈翊老神在在道:
“你以为陈书生为什么要你先一步来南疆”
清风两眼一转,哀嚎一声:
“好傢伙!”
“书生心黑,要害我啊这是!”
“他也没送礼!”
阿月掰著指头碎碎念:
“记著呢,还有无心和尚!”
清风喜笑顏开,一拍手:
“记著就好,那道士的命,你就拿去吧!”
三人一阵插科打諢。
看得孙李两老头一愣一愣的。
最后只感慨,现在年轻人的相处方式,真是难以理解……
沈翊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远远拋向了清风,復被他一把接住。
揭开瓶塞,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这是什么”
“龙虎金丹,一共九枚。”
“纯阳宫以玄蛇內丹和玄阳草所炼,可壮大真气,稳固元神,增长性命,弥补亏空。”
“九枚金丹,足以將你的性命修持,强行推到近乎天人的层次。”
当初沈翊上纯阳宫,便请对方帮忙炼製龙虎金丹,如今纯阳宫再度出世,又和白帝城搭上了线。
大婚之时,更是让司徒玄带著纯阳宫炼好的金丹前来祝贺,如今却是有了用武之地。
清风闻言,亦是眼前一亮。
他当即明白了沈翊的言外之意,言语之间开始流露出一丝兴奋: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占算一尊天人的胆量我不仅有,而且还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