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一响即逝,就像是被硬生生掐断。
事实上,那为首的流氓的脖子,確实被沈翊直接探手拧断。
没有系统提示。
这些流氓连武者都不是。
“草!”
周围几个地痞虽然都是见过血,但也从没见过上来就要人命的狠人。
不约而同大骂一声,热血上头,便朝著那看似身形纤弱的书童扑去。
砰砰砰!
沈翊拳脚並出,快如闪电。
击打的脆响宛如战鼓擂动,响个不停。
一拳一脚之间,地痞便倒飞出去,连哀嚎都做不到,直接闭气昏迷过去。
唰!
几息的时间。
周围人影皆倒地不起,唯有一道乾瘦的身影被沈翊掐著脖子举到半空中。
强烈的疼痛和窒息感,令其双手攥著沈翊那犹如铁钳般的手臂。
两腿带动双脚不断扑腾。
试图挣脱出更多的自由呼吸的空间。
沈翊手掌稍松。
陶桃適时问:
“想活命的话,老实交代飞鱼帮何在”
沈翊再度紧了紧手上的力道,让对方的脑子更加一片空白,只剩下求生的本命。
“我,我说!”
“別,別杀我!”
沈翊手一松,那地痞扑通一声跌在地上,他不敢耽搁,连忙抬头道:
“飞鱼帮总舵在鄴城,他们是做买卖的,周边村镇的都有他们的人活动。”
“东极镇飞鱼帮的管事叫吴德。”
“常年泡在前面的赌坊里耍,你们现在过去,他指定还在。”
我们几个就是因为赌坊爆满,所以才出来独自找乐子的,请两位饶命啊。”
沈翊瞧了一眼陶桃。
见她没有其他要问的,当即一巴掌拍过去將其扇得昏厥过去,隨手丟在溪边。
那人所说的赌坊。
就在前面不远。
沈翊两人也不会找错,因为东极镇就这么一家,门口竖著两盏灯笼,照亮漆黑的夜。
牌匾上写的是,“东来赌坊。”
坊中传来阵阵喧闹和吆喝声,是方圆百米的寂静夜里,唯一的噪声来源。
沈翊將毛驴系在赌坊门口的木桿上。
陶桃皱了皱鼻子。
她已经闻到一股淡淡酒味和臭味。
只见她抬起一脚。
砰一下將赌坊大门踹个粉碎,深秋凉风呼呼吹进赌坊,將原本喧闹的內堂,吹得寂静无声。
几十对眼眸齐刷刷看过来。
有诧异,有困惑,有不解。
只见一袭布衣长衫的文弱书生,伸手指著一眾人坊间赌鬼,大声喝道:
“飞鱼帮,吴德何在”
隨著陶桃清喝。
一眾赌鬼的眼眸中只剩下愤怒。
一个文弱书生也敢来踢场子,找麻烦
哗!
一个酒罈直接从堂內飞了出来,砸向门口的陶桃,“哪家的愣头青,敢来寻我!”
一个脸上带疤的粗獷汉子大马金刀地端坐在最里间的赌桌上,眼神睥睨,充满著不屑。
刚刚的酒罈就是他隨手扔出去的。
赌坊的眾人皆是冷笑,这里是飞鱼帮罩的,东极镇上的人,没人敢在这里闹事。
就看那书生怎么死了。
然而,他们只是眼睛一眨,一个恍惚间,陶桃已经消失在原地。
其身后一只手伸出。
稳稳托住酒罈。
竟是那个背著书篓的瘦弱书童!
那书生呢
眾人皆是惊异。
“喂,听你刚刚说的话。”
“你就是吴德”
清朗的声音忽然在內堂响起。
就出现在吴德的耳畔!
书生身影竟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
周围的人皆是嚇得惊叫一声。
有的人更是连连后退,撞到一片,看著陶桃,就仿佛看见鬼了一样。
吴德同样一惊。
但他好歹见过些世面。
这是碰上武者了!
“你!”
他一拍桌子就要猛地站起。
却被陶桃探出一指点在胸膛。
身形当场一僵。
哗!
仿佛有一股颶风凭空在堂內升起,灯火俱灭,人影交错,一阵人仰马翻的痛嚎之中。
赌坊外,响起嗷的一声毛驴的嘶鸣,隨后传来一阵轻快的嗒嗒声。
尘埃落定。
待到赌坊的小廝跌跌撞撞重新掌灯之时。
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