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蕴真方知原来她并不知晓,只是担心崔述也如二哥一般遭遇刺杀,怕他出事,故才发问。
周缨的确不知,这不过是昨日才发生的事,但昨日崔述未至明德殿,今日又逢休沐,她更是囿于文庙之事无暇他顾,竟至此时才听闻此事。
她一时说不出话,心中隐隐有些猜测,连问一句为何都不敢出口。
周遭安静下来,只余鱼跃水面与虫鸣之声。
渐有人声传来,崔蕴真转身回返:“这里说话不便,我先走了。三哥的事,他当能自处,你不要太过担忧。倒是你自个儿,事关朝政,明枪暗箭都不长眼,万勿以身犯险,能躲则躲,别心比天高跟着掺和,尽力保全自己。”
目视她回到乞巧楼,周缨又候了一阵,待戏文唱完一折,才回到席上。
月出东山,章容返席,祝尚仪上前主持穿针比赛,命妇各持十支七头针,先对月穿完者胜。
崔氏一族以诗书为基,崔蕴真女红一事上并不算精通,蒋萱则因心系崔则,亦不曾好生发挥,二人成绩只勉强忝列中上,然而祝淮在例行颁赏给前三甲后,却赞道:“蒋氏与崔氏二位夫人性情娴雅,仪态端方,着各赏浮光锦一匹,并赏其母文亭伯夫人韦氏三匹。”
浮光锦在贡品之列,这等赏赐显比前三甲更丰,更何况同赏崔氏婆媳姑嫂三人,其中当有些深意,不曾掺和哭庙之事尚有闲心思量的命妇们不由悄悄低头,交头接耳起来。
周缨心下了然,知是为崔则遇刺与崔述出族之事,恩赏崔家。
祝淮未曾阻止席间的窃窃私语,只继续看着后面尚未穿完针的命妇们。
大长公主多年金尊玉贵,难免落了下乘,祝淮面色冷峻,冷声道:“大长公主金枝玉叶,不事女红,连基本的女子仪德都忘得一干二净,有失皇家颜面。今日宴后,还是当回府静思己过,勿行出格事,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