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恐目前还入不得眼。”
“无妨。章皇后宽厚,你的字虽论起书法来算不得优秀,但工整可辨,你且认真些,注意记载内容不得有错漏,更不得歪曲讲官们的意思即可。”
祝淮凛然正色,替她将先前之惑解开:“这差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务必好生把握。只一点,殿下虽暂未出阁,但按惯例侍读之责应由内侍省担任,是章皇后金口玉言力排众议,才替尚仪局博来这个机会,你不能出错,以免负皇后信任。”
周缨再辞不得,只得应下。
“圣上正在斟酌太子少师人选,等降完旨,待少师领侍讲学士议定好教本学程,便会立即开课,你预先准备起来,今日先整理居所,明日我让人带你去明德殿熟悉环境。”
祝淮想了一想,又叮嘱道:“圣上重视殿下,能给殿下授课的官员,在朝中身份地位皆不一般,你往后自行领悟。眼下只需记住,明德殿中切记礼遇,不可怠慢,更不可冲撞。”
-
十一月廿六,乃钦天监测定的吉日。
东宫齐延先祭孔庙,后入明德殿受傅,国子监祭酒领众翰林受师礼,讲经筵,五品以上官员尽皆出席。
第一日乃大讲,礼仪繁杂,东宫尚幼,未开府设詹事配属官,章皇后命六尚准备仪制,祝淮身为尚仪,少不得又得牵头此事,连带整个尚仪局都忙得天昏地暗,周缨同另外三名新人虽暂无正式的专门差使,在此关头却是极好的跑腿好手,被局内各个女官见缝插针地差遣得脚不沾地,连个囫囵觉也睡不得。
到此大礼关头,周缨捧束脩之礼侍立在侧,小腿沉重得撑不住身子,但见祝淮身形挺立,姿仪甚雅,又强迫自个儿挺直腰脊,等待繁冗的仪式结束。
诸礼毕,侍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