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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疯癫癫的女人,拿着一块刚取了一条畜生性命还滴着血的石头,赤脚走在雪地里。
这场景实在诡异得骇人,杨固仿佛被定在原地,徐氏也不敢再出声,怕将这疯子激得彻底失了智,只敢哆哆嗦嗦地拖着伤腿往外爬,一身滚满了黑豆的血迹。
黏腻的、腥臭的鲜血糊在她身上脸上,令她不住地干呕起来。
杜氏赤脚往前,手中的石块准确无误地砸在徐氏后脑勺上。
徐氏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旋即没了动静。
杨固心中大骇,连连往外疾退,杜氏大步紧追而去:“杳杳呢?我听见她的声音了,是不是你们要害她?”
“弟妹。”杨固连连唤她,试图唤起她的神智。
杜氏不为所动,紧跟着往前追,丝毫不觉脚下冰冻之寒。
麻袋里逸出一丝轻微的呻|吟声。
“杳杳。”杜氏声音急切,眼神定在轻微起伏的麻袋上。
杨固恍然回神,反手将麻袋往前一扔,冲杜氏喊道:“拿去,你女儿。”
杜氏将石块一扔,半跪在雪地里,颤着手去解封口的绳子。
药效未过,兼被反复抛扔重击了几次,周缨头还晕得厉害,又受了伤,力气尚未恢复,此时看到杜氏,想冲她露出一个安慰的笑。杜氏手忙脚乱地扯下她嘴里的布团,周缨柔柔地唤她一声:“阿娘,我没事,对不住,吓到你了。”
杜氏点点头,呓语似地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谁敢伤你,我都不会放过他,当年我能杀了那混账——”
“竟然是你!”杨固原本趁机混去院中查看徐氏的状况,见人早已咽了气,正准备悄悄遁走去报官,谁知忽然听到她这么一句,顿时爆喝一声,“我那弟弟竟然真是你杀的!你个毒妇,蛇蝎心肠,当年竟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