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矮猴毛骨悚然,压低声音同吕三道:“这是真疯了,就算真能诈出来,疯子说的话又怎么能信。”
“你错了。”吕三瞥周缨一眼,“疯子说的话,比清醒的人说的可靠。”
“可这也没问出来什么。”老金在一旁接话道,“这村里这么多户人家,咱可还得挨家挨户地搜呢,明日必得结了这差事好过年,别再耽搁了。”
两人既资历相当,互相都得给个薄面,吕三不好擅专,摆手叫人放开周缨,率队撤出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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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缨目送这一行人撤往后山,揪着的心缓缓坠回原地,爬起来打开门锁,将杜氏拥入怀中,轻抚脊背替她顺气:“阿娘,莫怕,我在。”
杜氏仍旧是那副不大清醒的模样,方才所言大抵也并非突然神智清明巧妙避开陷阱,而是巧合使然。
周缨将她安置在灶后烤火,绕到西侧将受惊四处扑扇翅膀的鸡赶回竹篱围成的圈中,喂完食后,高亢的“咯咯”声终于停歇下来,吵闹的小院恢复了寂静。
安抚好黑豆后,周缨进到杜氏房间,将被翻乱的房间仔细收拾干净,铺床时更是将床褥一点点地整理平整,极为尽心。
手指无意间触到棉絮中间的一小块硬块,周缨在榻沿坐下来,欲将坏棉拆掉重新缝制一遍。
方将线理清,慢慢拆了半圈,她便顿住了动作,那处极小的硬块并非预想中的坏棉,而是一张折叠数次的泛黄纸张。
犹疑片刻,周缨将那张薄脆的纸张摊开来,借着室内昏暗的光细看了一遍,上头写着几个小字,笔迹隽秀,但她认不出写的是什么。
那晚崔述问她是否想学,她回的那一句“学来做什么”虽是半真半假,但今日悔恨自己不识字却是极真。
思及此处,周缨抿唇将这纸叠好放入怀中,顺着原本的针脚将棉絮重新缝好。
等收拾好床榻,她引杜氏回房休息,将炭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