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吧,我不困的。”
没有人回应他,屋内就此沉寂下来,唯有火塘时不时爆出几声噼里啪啦的轻响,伴着屋外北地寒风的狂啸声。
过了许久,一只灿金色的眼瞳自被缝里漏出,微眯着观察起外面的状况来。
那银白的身?影守在?火塘边不停搓手,仿佛炭火还不足以驱散寒意,良久,他又给?自己倒了杯驱寒的苦茶,却不慎被铜壶烫到了手,纤长的鳞尾都感同身?受地蜷起来。
阿弥沙实在?看?不下去了,翻身?往床榻内侧挪了挪,接着一把掀开厚重的毛毯,瓮声瓮气道:“上来。”
赫兰差点没压抑住让鳞尾愉悦地翘起,他背对着御法者乖巧点头,解开腰封,脱了外袍爬上塌去,卷着羊毛毯往阿弥沙身?上靠去。
“别贴着我。”
“靠在?一起才更暖啊。”
“那也?不行。”
“可是我冷。”
“……”
最后如愿以偿地紧贴着阿弥沙,赫兰克制地矜持了一阵子,在?伴侣睡着后即刻将其揽进?怀里,鳞尾也?小心?翼翼地缠在?对方脚踝处。
半只脚踏入梦乡的阿弥沙瞬间惊醒,弄清楚现状后他沉重地喘了口气,准备将银龙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拿开。
正当他覆上那只微凉的手时,身?旁的人忽而说话了:
“阿弥沙,我好想你。”
阿弥沙沉默须臾,猛地往里侧缩了些,没好气道:“上次分明是你不告而别。”
“我?”
赫兰微微诧愕,阿弥沙的火气原来是因为这个。不告而别……自己在?什么情?况下会不告而别呢?
那只可能是,龙晶的力量逐渐耗尽,已经不足以再维系他待在?另一个时空了。
“我当时……没办法不离开。”他沉吟道,代?表未来的自己向伴侣道歉,“阿弥沙,我留在?这里的时间有限,那边有很重要?的事情?,我不得?不回去处理。没有好好跟你道别是我的错,你生气是应该的,我知道我说再多都像是借口,但……”
“我真的很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