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丝丝的缎面床单,赫兰猛然睁开眼,捂着?做梦做到?晕乎乎的脑袋坐起?身,发现阿弥沙已?经不在了。
他的龙仆入睡快起?得早,作息是雷打不动的规律。
外边天?色正?好,他下了床,拢了拢睡袍便?朝外走去。
阿弥沙在哪呢?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吸收绿龙力量的同时还接收了他的部分记忆,那一连串的梦古怪而又真实,他想在自己忘记之前先告诉阿弥沙。
……
“主君,您真的想不起?来有什么?祛疤的秘术吗?”
乌发雪肤的塞壬龙仆双手托腮,趴在天?鹅船边,不知是第几次噘着?嘴向自己主君散发怨气。
“得了,我要是知道,希尔妲的脸也不用一直贴着?鳞片了。”戈利汶说着?,抬手敲了敲塞壬秀气的黑色龙角,“捡回小命就不错了,看给你惯的。”
“没事的黛娜,我教你贴鳞片!”
被点名的希尔妲一下子从水里冒出头来,将手中一捧亮闪闪的鳞片尽数倒在船上,然后扒着?船沿努力往上爬,黛娜答应一声,倾身使劲将她拉了上来。
希尔妲嬉笑着?倒在黛娜身上,两人?先是亲昵地蹭了蹭,然后大?咧咧地将漂亮的鱼尾搁船上晒着?,希尔妲故意把尾巴搁在黛娜的上面,黛娜抽出尾巴,转而搭在最上面。
折腾了好一会儿后,她们才发现主君似乎缄默了许久。
“主君?”
见戈利汶正?表情呆滞地发愣,两只塞壬于是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银发青年站在临海的露台边,正?出神地凝望那重获新生后自由翱翔于空的角鹰。
鹰崖城的荣耀如今烙印在了那双温和含情的紫眸中。
原先秀气的龙角如今伸展开来,扭转的弧度优美悦目,仿若照着?艺术加工过后古典美十足的远古龙族雕塑长的,端正?雅致又不失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