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男人还是头婚的好。
他和他姐都觉得他妈头昏了。
直到他上小学的时候,在他妈的单位撞见他妈和领导在墙角搂脖抱腰地亲成一坨。
然后领导办公室的门就关了,很久都没开开。
他告诉了他姐,他姐沉默了很久,眼睛里滚下一颗泪珠来,和他说:“别管了。”
他很听姐姐的话,他就不管了。
他爸打他妈他也不管了。
他觉得这是错的,但这夫妻俩好像都没有觉得这是错的,甚至从他爸的只言片语中,他甚至知道他妈和领导的一切,但他还是要过下去。
也许是他爸先动的手,他妈才在外面亲领导,也可能是他妈先在外面亲领导,他爸才动的手。
可他们就是不肯分开。
不知道先错的是谁,可后错的人却要用另一个错来惩罚对方,先错的那个又愿意包容对方的错——明明这都是常人难以忍受的大错。
他们既不愿意及时分开止损,也不愿意诉诸法律解决问题,就要这样彼此仇视着生活下去。
细狗弄不明白他们到底对彼此是什么感情。
他们如此相恨,却又是这世间最般配的夫妻。
细狗的奶奶去世,他们回去分房子,一个打一个骂,将他的两个姑姑全部撵走。
他们去饭店吃饭,俩人在桌上干杯,灯光耀眼,他们得意的笑容就像无冕的国王和王后。
细狗再也没见过姑姑家的姐姐妹妹,哪怕她们和他的感情一直很好,那之后却再也没了联系。
他和姐姐长大了,姐姐结了婚,她也有了自己的新家庭。
姐姐的婆婆也去世了,他妈立刻战斗起来,仿佛又回到了年轻的岁月里,她让姐姐站起来,去争去斗,务必要把婆家所有的东西都拿到手。
大家接着打成一团。
姐姐在父母的指挥下,成功赶走了她那妄图争夺房子的小姑子,独享了公婆那套两室一厅。
细狗不知道这叫不叫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