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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都与心想,那时秦王隐晦的试探自己既没有称病让顾丛嘉另寻他人教导,此刻又何必惺惺作态,真是不够利索。
虽是这么告诫自己,但,花都与心中依旧复杂,亲身经历了先帝夺嫡时期的惨烈,到现在,他已经习惯于明哲保身,让他再参与到皇子之中去,是需要一些心理准备的。
一夜未眠的花都与翌日起身,眼底虽有些青黑,但神采奕奕,显然,他已经把自己调节好了——再怎么样,秦王是他的学生,就算不是这么明面的站位,他也会护着秦王的。
这样一来,和盖上秦王的印也无甚区别。现在顶多是,头顶上的秦王二字越发显亮了起来而已。
再说了,陛下不是先帝,秦王殿下也还没有参与到夺嫡之争里。
花都与这样想着,将自己收拾齐整,穿戴好礼部送来的副考官的官服,虽眼底微微青黑,但因年长几分,又经历的多,长久教书育人,便为自身添了几分独到的气质。
反正,另一位副考官殷硫见到花都与,开口便是:“同是教书育人,今日一见花大人倒衬得我不像是个干实事的了。”
庄文君心中暗自点头,对比着实是很明显,花都与那一看就是教书教多了的,而殷硫可能是他的教龄没有花都与那么长,也可能是他一心汲汲营营,琢磨着往上走,所以为人显得精明世故,却没有像花都与那样非常明显的,让人一看就觉得是大儒,会教书的气质。
花都与:“我不过是教书教的多了,留下了一些书卷气,殷大人还年轻,待日后教书教得多了自然也会有自己独到的气质。”
殷硫面色微僵,心中暗骂花都与这个书呆子,勉强扯着笑道:“那就多谢花大人美言了。”
花都与乐呵呵的摆手,表示不用谢不用谢,实则眼眸里精光闪烁,他的年龄也不是白长的,殷硫敢和自己耍伎俩,那自己必然也要顺着他的话,好好祝福他。
庄文君乐的看这一出好戏,众所周知,花都与是秦王的铁杆,而圣上对秦王又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