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处却是带着许多的疤痕。
旁人都以为那是她做女工落下的。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她自小习武,又因犯了错事被梁文闫送到偏园自己洗衣生火做饭,日积月累留下的。
“我是故意的,让他知道,然后来找我。”
这次她故意杀了皇上安插在他身边的美人,梁文闫大抵还要误会她嫉妒别人,把她送到偏园。
可他不知道,自上次从偏园出来回府后,听到府里仆人的议论,她就差点疯掉。
她们说她是个只会杀人的疯子,说梁文闫一辈子都不会喜欢她。
“小姐,梁相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不如趁他追究之前,我们尽快搬出去。”
小菊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开口。
谁都知道,梁文闫如今当了宰相,只会更严于律法。那些只要是杀了人的,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平民百姓,不是一命偿一命,就是被关押在地牢,为朝堂打一辈子黑工。
梁素锦伸手捂住小菊的嘴。
“你快别说了!”
见她是真的害怕,小竹连忙扯了扯小菊的衣领,贴着小菊的耳朵小声说。
“你可别再同小姐说这些话了,自从上次她和七公主一同落水,咱相爷没捞上人,只救的七公主。隔日在纪府发现小姐后,她就越来越不对劲了。”
“那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小菊有点拎不清。
“自然是好事,你也不是不知道,咱小姐从小就喜欢相爷。自从相爷收养她后,她更是一门心思扑在了相爷身上。”
“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咱小姐整日里无恶不作。现在知道相爷不喜欢她,咱小姐也该死心了。”
闻言,梁素锦警惕地朝她们看去,小竹胆子大,声音却愈发大了起来。
所以梁文闫喜欢的人真是七公主慕容萍?
是她自作多情了。
而那天救她的人真的是纪明朗?
天太黑了,她有点看不清,快要昏迷过去时,只听到那人在喊她小名。
听见院子外略显匆忙的脚步声。
梁素锦气恼地斥了声。
“瞎嚼什么舌根,相爷的事,是你们这些下人能议论的吗?”
连忙把鸳鸯锦小心翼翼地收进红布金丝楠木盒里。
又撒了把鱼食在窗边打挺的锦鲤缸里,一抬头,正巧碰见梁文闫正穿着一身朝服单脚迈进院子。
虽看不清脸,但身后的朝阳把他的背影拉得笔挺修长。
梁素锦连忙从椅子上站立起来,又双手捧起锦盒藏在身后,因为身体还没恢复好,脸色变得更加惨白。
她只披了件白色狐裘大氅,乌黑的发凌乱搭在苍白小脸上,看起来很有种可怜巴巴的味道。
她气喘吁吁地低着头,暗暗盯着那双绣紫色暗纹的锦靴停在自己眼前。
一副格外温顺乖巧的模样。
“父亲,一大早就来找我,是找我兴师问罪的吗?”
“你喊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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