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瞧瞧这里是什么地方,哪里轮到你一个小丫头来撒野?!”
夏氏深呼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道:“世子爷,妾身好歹也是皇后娘娘赐给您的,您难道就这样辜负皇后娘娘的好意么?!”
“那你就去告状啊。”朱景深一脸不在乎,“去跟皇后娘娘说,我不喜欢你,我欺负你了,去吧,去吧!”
夏氏眼圈一红,抬袖捂脸转身就跑了,她不过是色厉内荏罢了,如今的她,若无宫中相召,哪里还有脸面进宫求见皇后?
看着她们主仆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远处,朱景深瞥了秋檀一眼:“行了,别哭了,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对付这种货色还要掉眼泪,真叫我看不起!”
秋檀噘起嘴:“人家是皇后娘娘亲自赏给世子爷的夫人,奴婢哪里敢得罪呀?!”
朱景深冷哼:“什么夫人?不过是个小妾罢了,她当自己是谁?传令下去,以后府里一概叫夏姨娘!出了门也这么叫,当着她娘家人也别给她脸面!坏了爷的事,还死活攀上来,没脸没臊的......”他呸了一声,叫过秋檀:“都打听到了?”
秋檀点点头,朱景深立时沉下脸来:“我们进屋说话。”
主仆俩进了屋,都没发现,先前跑开的夏氏主仆又回来了,站在离院子不远处的花丛里,满脸怨忿。
侍女道:“夫人别担心,世子爷只是这些日子被拘在府里闷得狠了,心情不好,才会对着夫人发火罢了,等日子一长,自然就会发现夫人的好处。
夏氏叹了口气,一脸落寞地道:“其实我也知道,我不过是个寻常宫人,又是被派去东宫侍候的,平白无故跟他扯上了关系,累得他背负起调戏太子宫人的罪名,与太子殿下交恶,他要恼我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我如今名分上都已经是他的人了,好坏都与他一体,他还这般待我,我倒没什么,可若传到皇后娘娘耳中,岂不是惹娘娘生气?”
侍女忙道:“夫人万万不可气馁,皇后娘娘下了旨,您也是遵旨行事罢了,世子爷怎能怪您呢?依奴婢看来,世子爷对夫人未必就无心,否则当日也不会与夫人亲近了。”
夏氏心虚地干笑两声,再次看向院子:“我受再多的委屈都不要紧,只是担心世子爷叫那秋檀丫头给连累了。那丫头仗着爷的宠爱,便不把我放在眼里,万一有小人背地里嚼舌,说这是世子爷无视皇后娘娘的旨意,那可怎么好?如今府门外头可还有宫里派来的人守着呢,若是叫他们知道了府里的事,传回宫里去,岂不又给世子爷惹麻烦了?”
侍女立时义愤填膺:“正是呢!奴婢还从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丫头,要知道您可是皇后娘娘赐给世子爷的,哪怕是将来明媒正娶进门的夫人,也要给您留三分薄面,她却这般无礼,不就是仗着在爷面前多侍候了几年么?夫人可要好好教训她才行!”
夏氏脸色沉了沉,有些不自在地道:“这些闲气不争也罢,还是想想法子,看怎么才能让爷不再恼我才好。”
侍女连忙点头:“夫人说得是,要不......叫了总管来问问?”她看着夏氏,眼里迅速闪过一道精光,“听说府里的总管是从前康王府时便在世子爷身边侍候的老人,世子爷一向是极为信任的。眼下夫人要搏得世子爷的青眼,不如问一问,世子爷如今最想做的事是什么,看能不能帮上忙?”
夏氏有些迟疑:“这。。。不妥吧?万一世子爷误会我是在打探他的事......”
侍女笑道:“世子是您的夫婿,您见他近日烦恼,想要关心他,不是正常的么?总管大人会明白的。若是不该说的事,他也不会告诉您呀?方才您也说了,您已经是世子的人了,好坏都是一体的,想要为他分忧,不也是为了他好么?哪怕是事情不成,也能让世子爷和府里的人明白夫人的苦心啊!”
夏氏抿了抿唇,慢慢地点了点头。
朱景深根本不知道院门外不这处,有一对主仆正在算计他,只顾着问秋檀最新打探到的消息了:“这么说,王永泰是真的把人接走了?
哼,我就知道,这家伙是个不老实的,迟早要出妖蛾子!原先还遮遮掩掩地,如今没了顾忌,就肆无忌惮地露出马脚来了!”又问:“他勾结了什么人?这时候京里风声正紧,他哪里能找到可靠的船南下?!”秋檀摇摇头:“这个就不清楚了,应该是跟军里有些关系,大概是那两家王府安排的人。世子爷,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小公子走了,再加上前些日子,您去见那些人时被抓了个正着....”她无比担心地看着他,“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朱景深跌坐在榻上,无奈地笑了笑:“还能怎么办?这是别人挖了个坑,等着我往里跳呢!是我太天真了,从前以为舍了王爵,就能换取自由,又能得到太子的赏识,今后海阔天空,有的是好日子!结果......一点小功劳根本不算什么,太子不是个心慈手软的,手下也不留无用之人。可我又能做什么?!但凡我能干一些,他对我就要起戒心了,这不都是他害的么?!只要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