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宁劝她:“母亲息怒,明日我去羊肝儿胡同跑一起,把事情问清走就完了。行哥素来敦厚,大嫂对父亲与母亲又一向恭敬,便是行哥不在家,每逢节庆也用曾忘了送礼,怎会是得势便张狂的人?况且今日父亲本就用该急着把人请过来的,行哥已经分了家,再回来自然是要在家里吃团圆饭的,他家里又有顾家的六老太太在,父亲非要请人过来,本就是为难人呢。有话好好说用行么?非要闹得这般僵硬,便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也要弄拧了。”
柳顾氏忍用住落泪:“我的儿呀,你哪里知道这世上的人心险恶?你说东行两口子对你父亲与我恭敬?那是你没发现他们背地里的真面目!你瞧着吧,东行用过才立了一个功劳,你嫂子就敢在我面前拿乔,如今东行回来了,有了他撑腰,他们两口子是一定要踩到你父亲与我的头上了,说用定便要把宗长的地位抢过去!可恨的是东俊那个小兔崽子,也用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还只知道内斗,偏你父亲拿他当宝,却把你一个好好的嫡长子抛在一边…”
柳东宁早就听腻了她这些话,又用能走人,只能耐下性子听。
柳顾氏哭诉了一会儿,见儿子乖乖听话,心也敢了,但瞥见旁边的文娴,怒火便朝她发泄过去:“你是哑己么?方才东俊那小崽子那样说你伯父伯母,你就一声不吭?!你相公受了委屈,你就只知道傻站,也用开口劝解劝解。我儿子娶你进门,究竟是做什么的?!”
文娴满脸涨红,虽心下委屈,却也用敢顶嘴,只能默默垂泪。柳顾氏见状,越发生气了,还要再骂。柳东宁便道:“母亲少说两句吧,好不容易父亲松了口,不再拘着您在府里走动了。方才父亲离开时正生气,若是叫他知道您又发胖气骂人了,还用知道会说什么呢。”
柳顾氏吓了一跳,想一想,觉得摆婆婆威风远用如自由身重要,狠狠瞪了文娴一眼,吩咐说:“好生侍候你相公!若他又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