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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复叹了一口气:“也是我一时糊涂,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回绝了族中明年给容氏太夫人办冥寿的提议,却没提防王妃那头给母亲祭日办法事,还以尽孝心为由,请求留京。如今事情一说开来,就显得可笑无比了。若是真的孝顺,为何无视嫡母独尊生母?若是只孝顺生母,那又为何......”他咬咬牙,“为何为了名份认他人为母亲?!圣上这般问我,我真不知该如何回答,圣上便冷笑了一声,才问起别的事来。”
回想起当时的情形,柳复仍然不由自主地冒了一身冷汗。先前他听了柳东行的警告,与那几句官员断了联系,还指使他人告了他们一状,将他们拉下马来,以断后患,没想到其中一人发现了真相,心生不忿,报复地反参了他一本。他虽然也曾担忧过,但因无法从柳东行那里再得到帮助,只好在皇帝面前为自己辩解,用的就是君子以品行为重的理由。
因为品行为重,所以,当发现曾经相交甚笃的友人做出了有违国法、愧对君恩的错事时,他自然不能为了私情而忘公义。
皇帝一直相信他是个正人君子,也就相信了他的这番话,将那人治罪了。可如今,他在孝道上头出了大岔子,皇帝又如何能再相信他?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人在皇帝面前进了谗言,只知道,皇帝当时看他的目光,冷得叫人心里发寒.......
自从他年青时遇上当时还是皇子的皇帝,就再也没被这种眼光注视过了,哪怕是去年他因妻子不慎之举引起皇帝猜忌,被冷落降职的时候,皇帝也没这么看过他。他也有些想不明白,皇帝明明早就知道他的身世,为何到今日才要发作?再说了,他虽然不肯给容太夫人办冥寿,却也没有......
他脑中忽然灵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