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宣乐堂跟四年前没什么两样。唯一的差别是丫头婆子们的态度,稍稍恭敬了些,但也说不上热情——毕竟,六房仍旧是没有男丁,没有未来,顶多就是家产丰厚些,可能会有打赏。对那些体面的管事娘子喝大丫头来说,这点赏钱算不上什么,但在小丫头喝一般的婆子媳妇眼中,已经是不小的好处了。
文怡给跟着伺候的冬葵使了个眼色,冬葵会意地凑到宣院的二三等丫头堆里说话去了。早在离开闺学时,她就派了跟车的婆子回四六房捎信,同时让紫樱预备几份礼物和封赏送过来。冬葵是她几个丫头里除了紫樱外最有眼色的一个,只要是真的有心,拉关系交朋友是拿手。
文怡跟在文娴身后进了宣院正堂,还未进暖阁,便已听到了于老夫人开怀的笑声,接着便是一道清脆婉转的女生娇嗔道:“祖母——您可不能偏心!小七得了彩头,我怎么能没有!”一把低沉沙哑的男声打断了她的话:“六姐,你又要耍赖了!”
文娴露出微笑,一边走进暖阁,一边柔柔地问:“六妹妹又干什么好事了?”接着向老夫人请安,于老夫人笑着点头:“好,好,从学里回来了?”一眼扫见她身后的文怡,有些意外。
文怡上前见礼:“给伯祖母请安,伯祖母安好?”
“好,好……”于老夫人很快就恢复了慈爱的笑容,又问候卢老夫人,“许久不见你祖母了,她身体可好?年下家里请吃年酒,我特地让人去请,你祖母就是不肯来!”
文怡恭谨地道:“祖母年下受了凉,侄孙女儿连屋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