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的要比苺谷朝音稍微高那么一点,裤子的码数也比他惯常穿的要大一码,裤腿显得有些偏长了。为了让长裤刚好合身,他扶着降谷零的座椅在后座上弯着腰站了起来,低着头整理略长的黑色长裤。
但在猛然站起来的那一瞬间——苺谷朝音眼前黑了一下。
眼前一黑的瞬间他便意识到不好,身体摇晃了一下之后,伸出的手十分精准地抓住了镶嵌在车顶上的把手,稳住了身形。
降谷零立刻就发现了苺谷朝音的不对经,从后视镜之中看苺谷朝音。
“你怎么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点紧张——毕竟刚刚和令一个组织的职业杀手有过接触,甚至爆发过战斗,可能是受了什么没有注意到的伤也说不定。
在繁华的街道上他必须得注意路况,没法回头去观察苺谷朝音的情况,只能通过挂在车辆前窗下的后视镜去看他。
在那一小块方框的镜面之中,只倒映出来了苺谷朝音的小半张侧脸。他抬手捂着脸侧,黑发垂落下来,连眼瞳都看不清晰,降谷零只能看清他手背上明晰凸起的青筋、记忆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肤色。
“没事,”苺谷朝音缓了过来,“真的没什么事。”
视野之中的黑暗逐渐消失,他的世界再次恢复了清明。
“低血糖又犯了而已,或许……你车上有糖吗?”
苺谷朝音在参加校庆前其实是吃过一点早餐的,但他最近又在进行严格的身材控制——因为之后他将会拍摄明年的写真台历,为了追求上镜时的完美,必须得在最近就控制饮食,甚至还增加了锻炼的日常项目。
他对自己的状态预估向来十分准确,每天吃的量都是保证活动绝对没问题的热量摄入,但莫多德尔的事情让他稍微有些过度消耗精神——十年前就打不过他父亲的人,如今当然也打不过他,只是这个人的出现令他寻找到了父亲当年在这个世界上残存下来的痕迹,情绪陷入了莫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