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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有区别的,dad,在您心中谁都是可以随时取用的工具。”
安东尼听着艾尔德一句又一句的控诉,脸上的表情甚至比刚才还要柔和一点。
“这样难道有什么错吗?而且,我说过了,艾尔德,你是不一样的。”
艾尔德厌恶地皱了皱眉。
“那么,如果我是不一样的,为什么在我不够听话不够顺从您心意的时候,您的第一反应是把我扔到白房子里直到我精神崩溃?”
“您用了一个月拿到那份任命书,另一个月和那个被推到台前的人打好关系,剩下十个月用来发呆,思考是放我出来,还是让我彻底死在那里?”
艾尔德其实还有很多想说的,比如那几乎把人逼疯的孤独,比如他现在对白色生理性的厌恶,还比如那个破房子的寒冷,一定是因为有人贪污了安东尼的拨款。
这些会让这些话更可信,更风趣,更举重若轻,他是个演讲天才,他总是知道怎么把控节奏。
但是他咬了咬舌尖,最后只是硬邦邦地问。
“所以为什么我不能报复呢?”
安东尼又叹了口气。
“那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你就为了这些要与我闹到这种地步?”
“你已经不是孩子了,难道不清楚什么对你才是真正重要的吗?”
安东尼蹲下去,随手拿起地上散落的一把银白色手枪,用它轻轻拍了拍艾尔德的脸颊。
机械光滑又冰冷地触感让艾尔德一颤。
“比如枪,还比如说让人能为你举起枪的东西。”
安东尼又站起来,毫不在意地把枪扔到艾尔德怀里。
“如果你乖乖待下去,这些东西我本都可以给你,毕竟我只有你一个小孩。”
“但是...”
艾尔德没让他把但是说完,突然冷不丁地接了一句。
“如果我现在就想要呢?”
艾尔德继续说:“我比您更聪明,更年轻,即使还没法做到您这么残忍和冷漠,但是这是最容易学习的,而我毕竟还有更多时间,为什么我现在不能拥有一切,为什么我还要等着您的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