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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门被人推开了,紧随而来的还有幼驯染焦急的声音。
“小阵平,没事吧!”
松田阵平:……
幼驯染的脑子果然坏掉了,哪有这样一惊一乍的?
“给我出去!”
萩原研二的视线落在幼驯染完好的身体上。
——小阵平身上怎么多出了那么多伤口?
虽然伤口早已愈合,不像是最近新受的伤,但他们分别也没多久,这些伤痕不可能在短短两个月内变得陈旧,而自己却根本不知道幼驯染身上有过这些伤痕。
视线一寸寸浏览过幼驯染的肌肤,他终是确定了幼驯染真的没在今天受伤,眉头却越皱越紧。
萩原研二抬眼,水汽氤氲之间,凫青色的眼眸和紫罗兰色的眼眸四目相对。
“你看够了没!”松田阵平咬牙切齿,脸上难以抑制地浮上薄红,“萩、原、研、二!”
“小阵平是在透过hagi看谁?”紫眸青年的反应很快,大概是怕被监视监听,除了发红的耳根,脸上满是疑惑与控诉。
“别演了——这里哪会有人监视。”松田阵平无语。
萩原研二没有回答,打开了浴缸边的水龙头。
“真的没有啊!”松田阵平抽了抽嘴角,要说能监视自己的人,那也就只有荧一个了,但她绝对做不出监视别人洗澡的事。
半晌,萩原研二试了试水温,“小阵平冲好澡后就过来吧。”
“嗯。”松田阵平没和他客气,感受着热水漫过肩膀,驱散了一身寒意。
萩原研二低垂着眉眼,神色晦暗不明,他沉默了许久,终是信了幼驯染的“没有监视”,缓缓地开了口:“小阵平,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那次结束了自己生命的爆炸造成的吧,松田阵平在心里回答。
虽然这些伤口看起来已经有了年头,这一点十分蹊跷。
“可能是什么时候受的伤吧。”他敷衍道,幼驯染估计能看出他的敷衍,但这种非科学的事自己真的没法解释,于是他只能在回答中加上不愿回答的语气。
“那小阵平慢慢洗,换洗的衣服就放在门口的凳子上。”萩原研二抬头,朝幼驯染笑笑,干脆利落地离开了浴室。
他需要一段独处的时间来思考幼驯染的态度。
小阵平很敷衍,一副不愿被追究的样子,但却没有明确地表示“我不知道”,或者“我不想说”。
小阵平在心虚,他知道答案,却不想回答。
是组织的实验吗?紫眸青年皱紧了眉,就如诸伏景光带回的情报一般,组织对小阵平进行了人体实验,而小阵平是清楚自己身上的人体实验的,也知道自己的情况与实验脱不了干系……他是在为自己的隐瞒而心虚。
幼驯染今天承认自己的身体状况不是十分爽快,甚至直接说了他是着凉,虽然他的症状的确像着凉,但真的是这样吗?
或许,松田阵平知道他自己的真实情况,为了让自己放心,故意说出了个普通的小病来诱导自己?
又或许,幼驯染今天其实没有逃过爆炸,是组织的实验让他还能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而他所谓的“着凉”就是实验的后遗症。
就像上次一样,明明病得那么严重,吐血量能直接导致休克,却能在短短的时间里恢复过来,并悄无声息地离开房间,出现在组织。
他身上看似陈年旧伤的痕迹,也是组织的实验结果吗?
组织的目标是长生不老,逆转时间的洪流,那他们是否能够让伤口的时间倒流,从而令伤口倒退回没有出现的时候,或者变成数年之后的模样呢?
松田阵平走出浴室时,就看到幼驯染一脸凝重的样子,就仿佛自己得了什么绝症,就差一纸病危通知书了。
松田阵平:……
短短十几分钟,这家伙究竟又脑补了什么?
“小阵平洗好了吗?”听见响动,萩原研二很快从自己的世界中抽身,迎着幼驯染想揍人的目光,一脸坦荡地问道,“hagi来帮小阵平吹头发吧!”
“随你。”松田阵平白了幼驯染一眼,只看见他亲爱的幼驯染乐颠颠去拿吹风机的背影。
他又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不同的是,他因为泡了个热水澡,整个人暖洋洋的,身上松松垮垮地套着幼驯染的长袖T恤。
“hagi,你的衣服太大了。”卷发青年抱怨道。
“小阵平忍耐一下啦!”萩原研二插好吹风机的插头,将一块盖在卷发青年头上,隔着毛巾轻轻揉搓着那头手感极佳的卷发,吸走多余的水分后才打开吹风机的开关。
他不是第一次帮幼驯染吹头,动作娴熟。
松田阵平的发量令人艳羡,相对的他那头卷发也不容易干,他自己懒得吹头发,常在洗过澡后拼装模型,边等头发干边消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