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诸伏景光死后的第三个月,组织密不透风的监视终于撤离,我也终于得闲,能够开始这份记录。*
我想我应当不是第一次经历他的死亡了,因为在我目击到他的死亡、他胸口淌血的枪口、流淌的鲜血后,我竟显得平静无比。
我清楚他是自杀的,但我依旧痛恨黑麦威士忌——不过,或许我真的已经经历过许多次这样的场面,就连对他的痛恨都变得平淡无味。
我也心知肚明,自己是在迁怒于他,但时间久了,我又发现,我实际上并没有“迁怒”这种情绪。
只是,我觉得自己应该表现出对这个人的痛恨罢了。
诸伏景光死后的93天,我仔细回忆并分析了自己的情感,认定了自己的确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了。
——我指的不是第一次面对挚友的死亡,而是,我似乎已经经历过hiro的死亡了。
在四年前的十一月七日,我其实有过强烈的、不好的预感——今年的十一月七日也是如此。
但是,当我真正得知萩原和松田的殉职时,我竟萌生过“原来是这样”、“果然如此”这样的念头。
所以,不只是hiro的死亡,还有萩原和松田。
我很有可能不是第一次经历这一段人生了。
诸伏景光死后的102天,我在任务中遇见了黑麦。
他还是那副惹人生厌的模样,难以想象在接下来的一个礼拜,我的任务都要与他有所交集。
诸伏景光死后的105天,一件怪事发生了。
hiro的手机出现在我的枕边。
没有丝毫征兆,我却不感意外。
我花了大半天,才将这部被子弹贯穿的手机妥善收好,以防止被他人发现。
好在,我早就在昨天——或者说是今天凌晨,把今天该完成的任务都结束了。
诸伏景光死后的110天,我那个为期一周的任务结束了。
我的肩上受了点伤,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烤的树莓蛋糕失败了。
是的,我久违地烤了蛋糕。
其实没有那么难吃,单看蛋糕体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只不过树莓果酱熬制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