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前,这也是秦桐生活的一部分。
不是怀念当时凌晨被摇起来的那种疲惫与无奈,只是记得那时手握柳叶刀,把患者从死神手里拽回来后,手术室外家属安心的眼神。
夜晚是安静的,秦桐的思绪继续纷飞,想到下午和沈若淳母女吃饭,也想起回来的路上,程泽山说的那些话。
当年高主任曾经不止一次地问过秦桐,是不是想好了,是不是放下了,秦桐从来没有回答过他,后来有无数人问过这个问题,秦桐始终没给过任何人回答。
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直到今晚,看到沈若淳那种惋惜的眼神,秦桐才忽然意识到,原来他真的没有放下。
本来秦桐还没想太多,遗憾的常有的事情,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可偏偏在回来的路上,程泽山又问了秦桐那个问题,让秦桐原本死寂的心里又燃起了一点点希望。
知道了当年发生的事情又怎么样呢,难道程泽山会有什么办法吗?
秦桐知道程泽山的能力,可当年那么多专家、大佬都给秦桐判了死刑,秦桐实在是想象不出,程泽山到底还有什么办法。
程泽山不在的夜晚太安静了,秦桐不知道自己时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自己睡得很不踏实。
混沌与朦胧之中,秦桐梦到了三年前的那天。
周一,手术日。
一个和往常一样的日子。
经过周末两天的休整,秦桐已经摩拳擦掌,做好准备要迎接新一周的手术任务了。
这天的第一台手术是经皮的主动脉瓣膜修补术,难度系数相对较高,高主任在旁边儿坐镇,由秦桐负责主刀。
年轻的医生大多技术生疏,但秦桐不是的,硕博期间他就跟着老板转了很多台手术,后来在科里也一直勤奋好学,积累了大量的临床经验,是科里风头正盛的新生力量。
手术正式开始,开胸,暴露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