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压在肩膀上实在是重。
宋泊把路砚知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拿下来,正好瞧着江金熙看来的眼神,之前做出的承诺他一直记着,按着这次乡试的发挥,上榜应当是没有问题,他回答道:“近了,你且备好贺礼就是。”
“那我可得备个大大大贺礼。”路砚知双手画了个大圈,“我能有今天都是靠宋弟。”
宋泊把路砚知按回座位上,道:“什么靠我,都是你自己的努力。”
“谦虚了。”路砚知歪着身子靠在桌上,说话都不利索了,“我真是好运,能跟宋弟在、在同一间县学、在同一间......”
路砚知话都没说完,脑袋一耷拉,趴在桌上睡着了。
现在时候也不早,已经到了亥时中,该收席了,只是这设宴的主人睡了去,宋泊和江金熙还得收拾。
“我把路兄扛回去,你喊店小二来收拾下。”宋泊弯下腰,拉着路砚知的手臂把他抗在身上。
“好。”江金熙乖巧应声。
失去意识的路砚知确实沉,宋泊把他抗回房内,又招呼来一个店小二看着他,如此一套动作下来,换好的干爽衣服又被汗水浸了。
夏天一流汗便容易有味儿,宋泊不想熏着江金熙,回房后又洗了次澡,再换上件干净的衣服。
幸好江金熙这回给他带了不少衣裳,每日换一套也足够。
忙碌的一日过去,子时初,宋泊熄了客房内的灯,爬上了床与江金熙一块儿躺着。
昨日是中秋,月亮圆得像白玉盘,今日的月未有昨日那般圆,但依旧明亮,皎洁的月光从窗户洒进来,宋泊看见江金熙明亮的双眸。
明明到了子时,该是人犯困的时候,江金熙却精神得很,他侧着身,双眼认真地瞧着宋泊,“你今日说的可是真的。”
宋泊知道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