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等会儿再撞枪口上,只好憨憨笑了两声,算是回应。
“金熙呢?”宋泊问。
“洗澡去了。”说起江金熙,宋茶栽更是愁上加愁,怎么说她也看着江金熙快一个月了,早就将他当做自家孩子看待,谁也没想到在村子里会发生这种恶性事件。
这事儿肯定会在江金熙的心里留下一抹抹不去的阴影,这身病好治,心病却是难医。
“也好,等会我去把那身衣服包起来。”宋泊说。
“包起来作甚?”宋茶栽问,“这等带着污物不扔了还要留下来?”
“宋里正说他要把歹人送到县衙去,到时候对簿公堂肯定得要证据。”宋泊答,还扔了,他巴不得把那衣服烧成灰让江金熙再也瞧不着才好,可是不行,它还需当做重要证物,再留存一段时间。
人证物证俱在,那人定罪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好啊。”宋茶栽听着宋里正的安排,只觉着心中一口浊气得以吐出,敢对江金熙胡作非为的人,就得送到衙门去,让县令惩他一惩,“让捕快给他打死才痛快。”
“是啊,所以我一定得带着证据去。”一向忠良的宋泊在这时也起了怒意,头一次起了想要别人死的想法。
两人说着话,慢慢便过去一刻钟时间,江金熙还未出现,宋泊起了几分担心,“金熙洗了有多久了?”
宋茶栽想了一下,接着猛然说着,“已经进去快两刻钟的时间了。”
正常人家就算加上洗头发,最多也只花一刻钟的时间,宋泊立即从位子上起来,赶去浴房,他怕江金熙想不开,伤了自己。
疾步到了浴房前,宋泊支着脖子想往里头瞧,可浴房内隔了几个屏风,从外头看不到什么影子,他只好敲了敲门框,发出叩叩的响声,问,“金熙,你洗好了吗?”
过了大约两个呼吸的时间,江金熙的声音才从浴房中传出来,“你要用浴房吗?那我马上出来。”
听江金熙的声音还算平稳,宋泊松了口气,“没事儿,你慢慢洗,我不着急洗澡。”
宋泊话音落下以后,抬腿就要走,可能是江金熙沿窗看到了宋泊模糊的影子在晃动,他急道:“你、你能不能别走?”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
江金熙还在害怕。
宋泊呡了下唇,拳头渐渐握了起来。
他几个深呼吸,平息了下情绪,尽量温柔地回道:“好,我就在门口守着,任何一个人都无法靠近这里。”
“好。”江金熙说。
外头秋风吹着,里头传来泼水的声音,宋泊一丝旖旎的想法都没有,只想着赶紧将那个歹人绳之以法,让他吃仗刑。
又过了一会儿,水声渐停,江金熙才终于从浴房里出来。
浴房门一打开,雾气从里头飘了出来,将江金熙笼罩在其中,他头发湿漉漉的搭在肩膀上,两只眼睛边都有淡红的红晕,就像一个濒临破碎的瓷娃娃一般,让人心痛得像被针扎了一般。
“我给你擦头发吧。”就算再换位思考,宋泊终究不是江金熙,无法真正的感同身受,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细心呵护着江金熙,把他心上的裂缝补上。
面前人头发微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有干涸的血迹,身上衣裳沾了泥土,倍儿显脏,如此狼狈的人顾不上自己,却想着给他擦头发。
江金熙忽然眼眶一热,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他的眼眶而出,划过白皙的脸颊,最终滴入泥土之中。
宋泊瞬间手足无措起来,他想给江金熙擦泪,但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用衣袖太脏。他想着浴房里的浴巾,便三步并作两步进了浴房拿过长方形状的白色浴巾。
宋泊站在江金熙面前,两手拿着浴巾展开。
江金熙往前挪了两步,额头一靠,靠在宋泊胸口正中央。
宋泊什么话也未说,只是收紧了手臂,隔着浴巾抱住了江金熙。
许久,江金熙道:“宋泊,我不干净了。”
宋泊长得高,低下头的时候才发现江金熙的后脖颈红彤彤的一片,他在洗澡时肯定下了狠劲,想把那个人的触碰抹去。
“谁说的?”宋泊紧了紧手臂,道:“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干净的。”
“他碰了我的衣裳。”江金熙说着。
“那又如何?我还碰了他的身子呢。”打了他怎么不算碰他身子呢?宋泊顺着江金熙的话往下歪着说道。
没想到宋泊会这么回答他,江金熙心中的难过散了些许。哥儿和女子的贞洁看的比金子还重,出了这档子事儿,寻常男子定会心存间隙,而宋泊与他们都不同,江金熙感受着宋泊两臂传来的强有力的拥抱,宋泊不仅没有落井下石,反而一直站在他这头为他说话。
江金熙没有再说什么,他从牛角尖里钻了出来,虽然高兴不起来,却也没太过难过。
听着江金熙的呼吸声逐渐平稳,宋泊才发现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