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比比东似乎不打算再深入探讨这个话题，她重新靠回椅背，恢复了那副掌控一切的模样，“我会安排下去，让娜娜、邪月、焱，还有风笑天、水冰儿、叶泠泠他们都暂时搬到你的院落附近居住，方便……开盲盒。你需要什么资源，也可以直接向菊斗罗或鬼斗罗提，武魂殿会尽全力满足你。”
她摆了摆手：“娜娜，你们先下去吧。我要单独和凌夜谈一些事。”
胡列娜等人虽然好奇，但不敢违逆，恭敬地行了一礼后，依次退出了大殿。胡列娜在经过凌夜身边时，还偷偷递给他一个“小心点，自求多福”的眼神。
偌大的教皇殿，顿时只剩下宝座上的比比东和站在下方的凌夜，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微妙和安静。
凌夜心里嘀咕：来了来了，单独谈话！看来是……也想体验一下开盲盒的快感，又碍于教皇的威严面子，不想被手下看到吧？嘿嘿…
他正胡思乱想间，却见宝座上的比比东，那绝美而威严的脸上，竟罕见地浮现出一丝……纠结和犹豫？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权杖上的宝石，目光低垂，似乎在进行某种激烈的心理斗争。
这表情出现在杀伐果断的教皇脸上，简直比看到菊斗罗和鬼斗罗手拉手跳草裙舞还惊悚！
片刻的沉默后，比比东终于抬起头，像是下定了决心，声音却比刚才低沉柔和了许多，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凌夜……雪儿从你的盲盒中，开出的那本……《唐三历险记》……”她似乎说出这个名字都有些艰难，“那书中所记载的内容……是真的吗？”
凌夜：“？？？”
就这？！！！
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我裤子都脱了……啊不是，我心理建设都做好了准备迎接狂风暴雨了，结果您就问我这个？《唐三历险记》？合着您单独留下我，扭捏了半天，就是想八卦一下？？
凌夜内心疯狂吐槽：果然！果然还是绕不开这个！恋爱脑晚期患者没跑了！哪怕成了教皇，哪怕实力通天，心里最在意的还是那个渣男大师的那点破事！
他一脸的无语，但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努力维持着恭敬的表情。
（看来是我想多了，教皇冕下对开盲盒暂时没兴趣，她只对玉大湿有兴趣……）
凌夜当然知道她真正想问的不是书本身的真假，而是书中关于玉小刚和柳二龙在一起，是否是真的。她想知道自己是否一直被蒙在鼓里，一直被欺骗。
但凌夜能怎么说？直接说“是的教皇冕下，您就是被那个理论无敌、实践拉胯、遇到点挫折就跑路还很快另寻新欢的渣男给骗了辜负了”？
他斟酌了一下用语，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客观而玄乎：“回教皇冕下，书中内容，信则有，不信则无。过去的一切已然发生，无法改变，但未来的道路却掌握在自己手中。所谓命运，或许曾有轨迹，但人，终归可以胜天。”
他这话说得模棱两可，既没完全肯定，也没否定，核心思想就一个：别纠结过去了，向前看吧大佬！
比比东是何等聪明的人，自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她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一下，闪过一丝痛苦和自嘲，虽然极快就被掩盖，但一直仔细观察着她的凌夜还是捕捉到了。
她沉默了，只是轻轻挥了挥手，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好了……凌夜，你也出去吧。”
“我……需要自己静静。”
凌夜如蒙大赦，恭敬地行了一礼，转身快步离开。走到殿门口时，他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那高高在上的教皇宝座，此刻显得有几分空旷和冰冷。比比东单手支着额头，紫金冠垂下的珠帘遮住了她的面容，身影在宏伟的大殿中竟透出一股难以言说的孤寂和……苍凉。
凌夜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说到底，褪去教皇的光环和强悍的实力，她也只是个被命运捉弄、被爱情重伤的可怜女人啊。）
（不过……）凌夜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可怜归可怜，那个始作俑者的渣男大师，看来以后得找个机会“不小心”做掉了才行。）
（嗯……等等，千仞雪也看过那本书。她还在进行天使神考……）凌夜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古怪的弧度。（等她出关后，以她那性格，估计也会很乐意亲手去捏死那个人渣吧？毕竟严格来说，这人还是自己父亲的情敌呢！万一自己母亲恋爱脑一路走到头，给自己弄个后爹？）
……
凌夜怀着些许感慨和一大堆吐槽，刚回到自己那院落门口，还没等他推门，院门就“吱呀”一声从里面被猛地拉开了。
好几双闪烁着“贪婪”与急切光芒的眼睛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吓了他一跳。
为首的红颜祸水……啊不是，是狐媚动人的胡列娜一个箭步冲上来，抓住他的胳膊就往里拽，声音又急又媚，还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凌夜！你可算回来了！快！快…快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