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试探我那晚被她刺穿的伤,到底痊愈了没有?
好狠毒的心思!
范立心中念头急转,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回以一个玩味的笑容,打起了机锋。
“我,好得很。”
“倒是圣主,别来无恙?”
言下之意:上次没弄死我,你是不是很失望?最近又在琢磨什么新杀招?
“我……我也很好。”
剑圣主低下了头,声音细若蚊蚋。
听到范立的话里没有想象中的怒斥与责备,她竟莫名地松了一口气,脸颊也控制不住地发烫。
他不生气了?
是因为我穿了这件衣服吗?
那以后……我就天天穿他送的衣服。
范立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却更加困惑。
脸红了?
这是在运功?还是在积蓄杀气?
一个顶尖刺客,在动手前,情绪激动,血液上涌,导致脸红……很合理!
所以,她今天真的要在这里动手?
这个念头让范立如临大敌,下意识地,他朝后退了半步,拉开了一个自认为安全的距离。
他这一退。
剑圣主猛地抬起头。
先是错愕,随即,她死死咬住嘴唇,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变得一片苍白。
她那双绝美的凤眸里,迅速蒙上了一层水汽,充满了无尽的委屈与凄然。
他……他后退了。
他果然还在恨我,甚至不愿与我站得近一些……
剑圣主只觉得心口一阵抽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
她想解释,想告诉他,自己已经问过师姐,不必再与他为敌,留在彭城,也只是顺道庇护项冲母子。
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那般委屈又悲伤地,定定地望着范立。
而范立,在拉开距离后,长舒了一口气。
“好险!还好我反应快!”
“看来这个距离,她想暴起发难,也没那么容易了。”
“这个疯女人,以后必须离她越远越好!”
一旁,小皇帝项冲已经彻底看傻了。
这两人……刚才那番对话,怎么听着那么古怪?那么亲密?
一个篡国权臣,一个是他名义上的母后……
他们俩,在打情骂俏?
项冲脑中警铃大作,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
当初项宁被迫认了范立当“义父”。
该不会……同样的命运,要以另一种方式,降临到自己头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