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三国武力值天花板,智力值地板砖。
范立心中暗笑,话锋却陡然一转:“方才本公与令尊相谈甚欢,不知他为何中途离席了?”
“家父?”吕布一愣,“晋公莫非记错了?家父早已亡故多年。”
范立也故作一顿,随即恍然大笑:“本公说的是董太师啊。”
“哦,是他……”吕布脸色一僵,坐立不安,再也发作不起来。
范立将酒杯递到他面前,语气亲近了几分。
“本公与董太师一见如故,已兄弟相称。如此算来,奉先将军,便是我范立的贤侄了。”
“贤侄深夜到此,有何心事,但说无妨。”
一言既出,石破天惊!
我,范立!
吕布,什么人?
我贤侄!
“我?”吕布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年纪明明比范立大了不止一轮,可偏偏在名义上,对方一声“贤侄”,他还真就无法反驳。
他一双虎目,只能憋屈地、偷偷地,瞟向一旁的貂蝉。
“哦?”范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吕布窘迫地低下了头。
“来,我为贤侄介绍一下,”范立指了指貂蝉,“此女名为貂蝉,是你父亲……董太师,赠与我的一名侍女。”
吕布一听,神色顿时急切起来,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范立反而故作姿态地摇头一叹。
“真不知董太师是如何想的,我范家人口众多,每月的嚼用已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如今平白又多了一张嘴,真是……唉。”
听闻此言,一旁的美人貂蝉,也愣住了。
你方才不是这么说的!
那去浣衣坊做工又是怎么回事?
“侄儿愿为叔父分忧!”吕布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上钩了!
真是个好侄儿!
范立心中大笑,面上却故作为难:“如此,倒是让你这贤侄,替我受累了。”
吕布大喜过望,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根。
范立这才转向貂蝉,语气平淡地吩咐道:“你便跟着奉先将军去吧,也省了你远赴大楚的舟车劳顿。”
“夜深了,本公也乏了,先行回鸿胪寺歇息。”
说罢,他径直起身,拂袖离席。
貂蝉有心想追,可吕布那双眼珠子,却跟黏在了她身上似的。
“唉……”
貂蝉望着范立消失的背影,又看了看一旁痴迷的吕布,终是发出一声无奈的轻叹。
“夫人?”吕布伸出手,便想去抓那柔荑。
却见美人衣袖轻拂,竟是轻巧地避开了他的手!
“此事……蝉儿还需向太师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