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地脉残留的生命力,在经历了如此激烈的战斗之后,依然顽强地生长着。赵魏韩凝视着那丝绿芽,心中涌起一股希望的力量。
他站起身来,风系道袍在晨风中猎猎作响。他抹去嘴角的血迹,嘴角泛起一抹轻笑:“待我修成《天工开物》中记载的木象天劫,定叫那妖物有来无回……”
……
“报——!”
帐外传来急促的呼喝,帘幕被狂风掀起,裹挟着硝烟的血腥味灌入军帐。斥候单膝跪地,甲胄上满是刀痕,额角一道未干的血痕蜿蜒至下颌。他喉头滚动,声音沙哑如砾石相磨:“东面战线急讯!”
江泽指节叩在沙盘边缘,青铜兽首灯台的火光将他眉骨投下的阴影拉得极长。沙盘上象征东境的赤旗已倒伏三面,仅剩两枚孤零零地插在“葬骨峡”隘口。斥候的下一句话让帐内空气骤然凝固:“五行小队……金象玄茗重伤,仍以刀撑地死守烽火台;木象赵魏韩左臂重伤,任然死守东海。”他咽下唾沫,“水、火、土三象……重伤昏迷,已由医修紧急后送。”